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更可怕的是那种纯粹的、源自食物链顶端的恐怖威压,像无形的巨石,死死压住我的胸腔,连尖叫都被扼杀在喉咙深处。
另一只同样可怖的手抬了起来,握着一把锈迹斑斑、但刃口处却闪烁着冰冷寒光的剔骨刀。
刀尖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精准地抵在了我左侧肋骨下方最柔软的地方,冰冷的触感瞬间冻结了那里的皮肤。
它那只浑浊的黄眼珠死死盯着我,像是在打量一块砧板上等待分割的鲜肉,估算着从哪里下刀能取得最完美的肋排。
2 心声惊变这肋排…太瘦了,一点油脂层都没有,烤出来绝对又干又柴,塞牙…一个念头,纯粹是面对劣质食材时本能的嫌弃,完全不受控制地在我一片空白的脑海里清晰地冒了出来。
没有恐惧,没有尖叫,只有最原始的、对食物火候和口感的挑剔评价。
刀尖抵在皮肤上的冰冷压力骤然消失了。
那只巨大的、捏着我肩膀的手猛地一颤,力道瞬间松脱。
食人魔庞大的身躯极其明显地僵住了,像一尊骤然被冻结的青灰色肉山。
它那只浑浊的黄眼珠猛地瞪圆了,里面翻滚的暴戾和贪婪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巨大的寒冰,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近乎呆滞的茫然。
刀尖悬停在离我皮肤不到一厘米的空气中,微微颤抖着,锈迹斑斑的刀身反射着油灯昏黄的光,显得诡异而滑稽。
它黑洞洞的眼窝里,粘稠的液体似乎都停止了渗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扭曲。
油腻的灯光下,只有粗重而混乱的呼吸声在死寂中回荡,分不清是它的,还是我的。
它庞大的头颅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关节生锈般的滞涩感,低了下来,那只独眼死死地、困惑地锁定了我苍白惊恐的脸。
……柴?
一个模糊、低沉、如同破旧风箱鼓动般的声音,艰难地从它咧开的、露出獠牙的嘴里挤了出来。
那声音里充满了巨大的、颠覆性的疑问,仿佛刚才听到的不是一句来自食物的评价,而是某种来自深渊的禁忌魔咒。
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混合着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猛地攫住了我。
它…听到了?
它听到了我的“想法”?
还没等这惊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