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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红妆:王爷一心求死!顾昭宁肃王爷

漓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血玉碎“皇上有旨——!”宦官尖细到刺耳的嗓音,像一把冰锥,猛地刺破了雁门关初冬清晨薄纱般的雾气,也刺穿了肃王府压抑的寂静。萧承煜握着腰间佩剑的手骤然收紧。玄铁面具冰冷地贴着他的脸颊,映出庭院中跪倒一片的下人们惊恐扭曲的脸孔。这场景,恍惚间与三日前雁门关外的修罗场重叠——血染黄沙,尸横遍野,顾家老将军那不甘圆睁的怒目,仿佛就在眼前。而今日,他竟要迎娶那老匹夫的女儿!“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氏昭宁,温婉淑德……特赐婚于肃亲王萧承煜,即日完婚,以彰天恩,慰……慰忠魂……”宦官刻意拖长的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念着这荒诞至极的旨意。“慰忠魂?”萧承煜心中冷笑,一股戾气翻涌。就在此时,“啪”一声极其细微却清晰的脆响自身侧传来。他...

主角:顾昭宁肃王爷   更新:2025-06-10 1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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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昭宁肃王爷的其他类型小说《玉碎红妆:王爷一心求死!顾昭宁肃王爷》,由网络作家“漓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血玉碎“皇上有旨——!”宦官尖细到刺耳的嗓音,像一把冰锥,猛地刺破了雁门关初冬清晨薄纱般的雾气,也刺穿了肃王府压抑的寂静。萧承煜握着腰间佩剑的手骤然收紧。玄铁面具冰冷地贴着他的脸颊,映出庭院中跪倒一片的下人们惊恐扭曲的脸孔。这场景,恍惚间与三日前雁门关外的修罗场重叠——血染黄沙,尸横遍野,顾家老将军那不甘圆睁的怒目,仿佛就在眼前。而今日,他竟要迎娶那老匹夫的女儿!“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氏昭宁,温婉淑德……特赐婚于肃亲王萧承煜,即日完婚,以彰天恩,慰……慰忠魂……”宦官刻意拖长的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念着这荒诞至极的旨意。“慰忠魂?”萧承煜心中冷笑,一股戾气翻涌。就在此时,“啪”一声极其细微却清晰的脆响自身侧传来。他...

《玉碎红妆:王爷一心求死!顾昭宁肃王爷》精彩片段

第一章:血玉碎“皇上有旨——!”

宦官尖细到刺耳的嗓音,像一把冰锥,猛地刺破了雁门关初冬清晨薄纱般的雾气,也刺穿了肃王府压抑的寂静。

萧承煜握着腰间佩剑的手骤然收紧。

玄铁面具冰冷地贴着他的脸颊,映出庭院中跪倒一片的下人们惊恐扭曲的脸孔。

这场景,恍惚间与三日前雁门关外的修罗场重叠——血染黄沙,尸横遍野,顾家老将军那不甘圆睁的怒目,仿佛就在眼前。

而今日,他竟要迎娶那老匹夫的女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氏昭宁,温婉淑德……特赐婚于肃亲王萧承煜,即日完婚,以彰天恩,慰……慰忠魂……”宦官刻意拖长的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念着这荒诞至极的旨意。

“慰忠魂?”

萧承煜心中冷笑,一股戾气翻涌。

就在此时,“啪”一声极其细微却清晰的脆响自身侧传来。

他低头,瞳孔微缩——腰间那枚从不离身的血玉剑穗,毫无征兆地裂开了一道狰狞的缝隙。

那玉,红得发暗,是三个月前他亲手斩下顾老将军头颅时,喷溅其上的热血浸染凝固而成,是他洗刷不掉的战功,亦是刻骨的仇恨标记。

此刻,它竟裂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冰冷的蛇,缠上心头。

与此同时,肃王府巍峨的椒房殿外,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沫,无情地抽打着跪在冰冷青石地上的身影。

顾昭宁一身繁复厚重的嫁衣,金线绣成的凤凰在猩红的锦缎上展翅欲飞,蜿蜒盘旋,却沉重得如同枷锁。

那华美的凤凰长尾拖曳在未化的残雪上,沾满了污浊的泥泞,更刺目的是,尾羽末端,晕开了一小片暗红的血迹——那是她强忍喉间腥甜,却终究未能完全压下的咳血痕迹。

七日霜的寒毒,在骨髓深处蠢蠢欲动,今日初七,正是它发作之期。

她仰着头,目光空洞地望着眼前紧闭的、朱漆剥落了些许的厚重宫门。

喉间的腥甜越来越浓,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疼痛。

她知道自己脸色必然惨白如纸,与这身刺目的红形成绝望的对比。

“时辰到——!

请王妃移驾!”

喜婆尖利喜庆的嗓音划破沉寂,几个粗壮的仆妇上前,不由分说地将她架起,塞进那顶同样红得刺目的喜轿。

轿帘垂落
,隔绝了外面冰冷的空气,也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

狭小的空间里,顾昭宁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倒流,寒气从骨头缝里钻出来。

她猛地抓住正要退出去的喜婆那枯瘦如柴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声音因剧痛和恐惧而嘶哑颤抖:“药…我的药呢?

给我药!”

喜婆布满褶子的脸上挤出一个极其虚伪的笑容,那双浑浊的老眼却冰冷得像深潭:“王妃娘娘。”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吐信,钻进顾昭宁的耳朵。

“皇上特意吩咐了,您这‘小毛病’,该学着忍忍。

大喜的日子,吃药多晦气?”

她凑得更近,几乎贴着顾昭宁冰冷的脸颊,气息带着腐朽的味道,“记住您的身份…前朝顾氏的余孽。

这身份要是让肃王爷‘不小心’知道了,您说,您这刚过门的王妃,还能活到明天日出吗?

呵呵……” 那笑声,阴冷刺骨。

轿帘被彻底放下,隔绝了喜婆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顾昭宁颓然跌坐在冰冷的轿厢里,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绝望,如同这顶密不透风的红轿,将她紧紧包裹。

“砰!”

新房内,沉重的红木门被一股大力狠狠踹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满地的贺礼——玉如意、金元宝、锦缎绸匹——被一双沾着雪泥的玄色军靴粗暴地踢开,滚落一地,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喜庆瞬间变得狼藉不堪。

萧承煜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玄铁面具在摇曳的龙凤红烛映照下,泛着幽冷的光。

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布置得一片赤红、却空荡得诡异的房间,最终,定格在房间最深处。

那架象征富贵与承嗣的奢华拔步床下,蜷缩着一个猩红的身影。

他的新娘,顾昭宁。

她像一只受惊濒死的鸟,缩在床榻与地面的阴影里,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死死抠着冰冷坚硬的青砖地缝。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着,红盖头歪斜地搭在发髻上,摇摇欲坠。

“顾、昭、宁。”

萧承煜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冰冷,如同寒铁相击。

他反手,“咔哒”一声轻响,摘下了那覆盖半张脸的玄铁面具,随手丢在地上。

一道狰狞扭曲的刀疤,从左额角斜劈至右颊,在跳跃的烛火下暴露无遗,像一条盘踞的毒蜈蚣,瞬
间将他俊朗的轮廓撕扯得杀气凛然,戾气横生。

第二章:囚笼之舞“你该知道,我为何娶你。”

他一步步走近,沉重的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

不是为了情爱,不是为了恩宠,只为亲手折磨这仇人之女,让她在无尽的痛苦中偿还父债。

“咳…咳咳咳……” 回应他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

顾昭宁猛地扯下头上碍事的红盖头,露出一张因剧痛和窒息而扭曲、却依旧难掩清丽的脸。

鲜血,正从她唇角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胸前一小片嫁衣的金凤羽毛,如同泣血。

她抬起眼,那双因痛苦而蒙上水汽、却燃烧着不屈火焰的眸子,直直迎上萧承煜冰冷的目光。

声音嘶哑却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要杀…便杀!

废话…少说!”

随着她抬头的动作,颈侧衣襟微微滑落,露出一小块极其特别的、形似小银铃的淡粉色胎记,在烛光下微微晃动了一下。

萧承煜的目光在那胎记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被更深的怒火取代。

他正要发作,视线却猛地凝固在她抠着地砖的手指上——那指尖,透着一种极不祥的、深重的青紫色,甚至隐隐发黑!

“七日霜?”

萧承煜的眉头骤然锁紧,声音里透出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惊疑。

这种前朝宫廷秘传的奇毒,阴狠霸道,七日后必发作一次,如冰锥刺骨,痛不欲生,直至耗干中毒者精血而亡。

他父皇……驾崩那日,也是初七!

这仅仅是巧合?

顾昭宁浑身剧震,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

七日霜!

这个如同附骨之蛆的名字,这个她上个月才从濒死的母亲口中得知的、关乎她性命的绝密!

眼前这个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仇人,怎么可能知道?!

“你…你怎会……” 巨大的震惊甚至暂时压过了身体的剧痛,她声音都在发颤。

萧承煜没有回答她的疑问,眼中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手腕一翻,一柄寒光四射、刃口带着细微血槽的锋利匕首瞬间出现在掌心。

冰冷的刀尖,带着刺骨的杀意,精准地抵在顾昭宁剧烈起伏的心口之上,隔着单薄的嫁衣,能感受到她心脏绝望而狂乱的跳动。

“做个交易。”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深渊的低语,“我帮你找到给你下‘七日霜’的
人。

而你——” 他俯下身,刀疤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狰狞,“帮我查清,我父皇驾崩那日,真正的死因。”

寅时三刻。

更深露重,万籁俱寂。

新房的龙凤红烛已燃过大半,烛泪堆叠如血。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药味和一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顾昭宁蜷缩在冰冷的拔步床角落,牙齿深深陷进下唇,鲜血顺着唇角蜿蜒而下。

她双手死死攥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皮肉,试图用这自残般的剧痛,来对抗体内那如同千万冰针同时攒刺骨髓、要将她灵魂都冻结撕碎的酷刑——七日霜发作了!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凶残!

蚀骨的寒意从五脏六腑透出来,皮肤表面却诡异地滚烫,冷汗浸透了里衣,又被体热蒸腾,带来一阵阵令人眩晕的恶心。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呻吟,终于还是从她紧咬的牙关溢出。

床边,萧承煜如同一尊沉默的煞神。

<他背对着她,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拉出长长的、扭曲的阴影,几乎笼罩了整个床榻。

他右手紧握着一柄寒光凛冽的军刀,刀身宽厚,刃口锋利,正是战场上饮血无数的凶器。

此刻,这柄曾斩下她父亲头颅的刀,正被他稳稳地握在手中,刀尖斜指地面,冰冷的刃面清晰地映照着身后跳跃的烛火,也映出床上那痛苦蜷缩的身影。

他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像是在与什么无形的力量对抗,宽阔的肩背肌肉紧绷,握刀的手背上,根根青筋如同虬龙般暴起、盘踞,显示出他内心剧烈的挣扎。

“动手!”

顾昭宁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萧承煜挺直如枪的背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从血沫里挤出来,带着濒死野兽般的疯狂和决绝,“再不动手…取血…我就…先杀了你!”

她的身体因极致的痛苦而弓起,像一张拉到极限即将崩断的弓,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凶光。

她知道他需要她的心头血解毒,也知道此刻唯有饮下那蕴含“往生蛊”力量的血,才能暂时压制这要命的寒毒。

这是饮鸩止渴,却别无选择!

萧承煜霍然转身!

烛光下,他脸上那道疤因紧绷而显得愈发狰狞。

他眼中翻滚着暴戾、挣扎,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
、被这女人濒死疯狂所激起的奇异悸动。

他没有说话,只是大步上前,军刀在他手中翻转出一个冰冷的弧光。

“嗤——”刀锋破开空气,带着决绝的锐响,精准地划破顾昭宁心口上方、嫁衣被撕开露出的那片苍白肌肤。

剧痛让她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鲜红、滚烫的心头血,如同断线的红珠,争先恐后地涌出,一滴、两滴……落入早已准备好的、一只素雅的青瓷小碗中。

血珠在洁白的瓷壁上溅开,晕染出触目惊心的图案。

顾昭宁脸色惨白如白纸,冷汗浸透了鬓发。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几乎是扑过去,双手颤抖着捧起那只盛着她心头血的瓷碗。

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她却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甘露。

她闭上眼,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决绝,仰头将碗中尚带余温的鲜血一饮而尽!

粘稠、腥咸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强烈的恶心,但紧接着,一股奇异的、带着微微刺痛的热流,瞬间从胃部炸开,如同燎原之火,迅速席卷全身,蛮横地撞向四肢百骸中肆虐的寒毒!

冰与火的激烈交锋在她体内展开,让她痛苦地蜷缩起来,却又清晰地感觉到那深入骨髓的寒意,正在被这股霸道灼热的力量强行镇压下去!

就在这时——“唳——!”

一声凄厉尖锐、如同鬼哭般的夜枭啼鸣,毫无征兆地撕裂了黎明前最深的寂静,从窗外浓黑的夜色中传来,近得仿佛就在屋檐之下!

萧承煜和顾昭宁同时一震!

这叫声,在宫廷之中,绝非吉兆!

几乎是夜枭啼声落下的瞬间,新房那扇厚重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气息宛如融入阴影的暗卫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

他单膝跪地,双手高高捧起一个巴掌大小、通体鎏金、雕刻着繁复龙纹的精致匣子。

“启禀王爷,” 暗卫的声音平淡无波,如同金属摩擦,“皇上听闻王爷今日‘辛苦’,特命属下送来贺礼,恭祝王爷…王妃…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那“辛苦”二字,咬得极轻,却带着说不出的阴冷讽刺。

萧承煜眼神一厉,尚未开口。

顾昭宁却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那个鎏金匣子,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无法言喻的强烈心悸感瞬间攫住了她!


在暗卫话音落下的刹那,那紧闭的鎏金匣子内部,突然毫无征兆地发出了嗡鸣!

不是错觉,是清晰可闻的、如同细小蜂群振翅般的嗡鸣声!

紧接着,匣盖竟被那无形的震动力量顶开了一条缝隙!

两道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色光芒,如同活物般从缝隙中透射出来!

匣中,静静躺着两枚拇指大小、形似水滴、通体血红、仿佛由最纯粹的血液凝结而成的玉坠!

顾昭宁看清那玉坠的瞬间,瞳孔骤然缩成针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一干二净,失声惊呼:“同心蛊?!”

第三章:同归寂太医院深处。

月光惨白,如同死人的肌肤,透过高高的、积满灰尘的窗棂,吝啬地洒下几缕冰冷的光柱。

空气里弥漫着陈年草药混合着尘土和一丝若有若无腐败气息的古怪味道,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只有角落里一座古老的铜制更楼,还在忠实地履行着职责,水滴落下,砸在承露的铜盘上,发出单调而空洞的“滴答…滴答…”声,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声都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顾昭宁像一道无声的幽灵,借着月影和巨大药柜的掩护,潜行在这片皇家医者圣地的禁域。

她的目标明确——存放先帝,也就是萧承煜父皇脉案的密室。

七日霜的威胁暂时被压制,但萧承煜提出的交易,那个关于先帝真正死因的谜团,如同一根无形的刺,扎在她心头。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是否与那场宫廷巨变有关联。

终于,她在最深处一排几乎被遗忘的书架后,摸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机构。

轻轻一按,沉重的书架无声地向内滑开,露出后面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入口。

一股更加浓郁、混杂着霉味和奇异药香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

密室内光线昏暗。

她点燃一支随身携带的小巧蜡烛,微弱的火苗跳跃着,照亮了积满灰尘的架子和一排排贴着标签的陈旧卷宗。

指尖快速而紧张地划过那些标签,终于,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那个令她心脏骤停的名字和日期——先帝萧睿,崩于天启二十三年冬月初七。

她颤抖着手抽出那份厚厚的脉案。

借着烛光,急切地翻看着。

前面是冗长的、关于风寒、体虚的常规记录。

她的心一点点
下沉。

就在翻到记录最后几日的脉案时,一行异常潦草、却力透纸背、仿佛书写者带着巨大惊惧的字迹,猛地撞入她的眼帘:“……酉时三刻,帝忽呕血如墨,其味腥甜刺鼻,面现青黑,四肢厥逆,脉象如沸釜扬汤,乱而疾绝……疑…疑为鹤顶红剧毒入腑!

然…然银针探喉未变色,奇哉!

恐…恐非寻常之毒!

……鹤顶红”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顾昭宁的眼球上!

她的父皇,前朝末帝,也是死于这天下之毒!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银针未变色?

不是寻常鹤顶红?

难道是……她想到了自己体内的七日霜,想到了萧承煜身上的往生蛊……难道……巨大的震惊和恐惧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臂猛地撞到了身后一个半开的木格!

“哗啦——!”

一声刺耳的碎裂声在死寂的密室中骤然炸响!

一个布满灰尘的瓷药瓶被她撞落在地,摔得粉碎!

里面的褐色药丸滚落一地。

顾昭宁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

她猛地回头,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密室入口处,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几乎与门外的黑暗融为一体。

月光斜斜地打在他半边脸上,照亮了那道熟悉的、狰狞的刀疤,正是萧承煜!

他幽深的眼眸如同寒潭,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还有她手中那份摊开的、致命的脉案。

“你不该来这里。”

萧承煜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疲惫和深重的警告。

他缓缓走进密室,沉重的军靴踩在散落的药丸上,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他一步步逼近,巨大的压迫感让顾昭宁几乎窒息。

“三年前,你父皇中毒驾崩的那个晚上……”萧承煜的目光扫过她煞白的脸,最终落在那份刺眼的脉案上,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击在顾昭宁心上,“我就在现场。”

什么?!

顾昭宁如遭雷击,巨大的冲击让她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再次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质书架上!

“你……” 她刚吐出一个字,却见萧承煜脸色骤然一变!

他闷哼一声,高大的身躯竟微微晃了一下,左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月光下,顾昭宁清晰地看到,他玄色的亲王常服前襟处,正以肉眼可
见的速度,迅速裂开一片深色的、粘稠的痕迹——是血!

比她想象中,更严重、更触目惊心的血迹!

“你……” 顾昭宁的惊疑瞬间被另一种更深的恐惧取代。

萧承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心口不断扩大的血渍,脸上露出一抹近乎惨烈的、自嘲的冷笑。

他没有理会顾昭宁的惊骇,而是猛地抬手,“刺啦”一声,粗暴地撕开了自己胸前已然被鲜血浸透的衣襟!

冰冷的月光下,顾昭宁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萧承煜健硕的胸膛上,在心口位置,赫然盘踞着一个巴掌大小、极其诡异复杂的黑色印记!

那并非刺青,更像是一种深入皮肉、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烙印!

纹路扭曲缠绕,如同无数怨毒的触手,中心则是一个形似骷髅、又似某种古老符文的图案,正随着他心脏的微弱跳动,散发出极其微弱的、令人心悸的乌光!

“往生蛊。”

萧承煜的声音冰冷而绝望,仿佛来自九幽黄泉,“我们都被他骗了。”

他口中的“他”,显然是指当今龙椅上那位。

“这蛊,根本不是什么‘同心’,它真正的名字,叫‘往生’!

以命换命,至毒至邪!

它需要至亲的心头热血为引,才能彻底拔除……”他的目光,如同燃烧的冰,死死锁住顾昭宁颈侧那块微微发烫的银铃胎记,“而你,顾昭宁,你身上的‘七日霜’…根本不是什么前朝余毒。

那是催动这‘往生蛊’,让它生根发芽、最终吞噬宿主的…引子!

我们,都是他棋盘上…互相撕咬的棋子!”

太和殿。

晨曦初露,将殿顶的琉璃瓦染上一层浅淡而虚假的金辉。

殿内,巨大的蟠龙金柱沉默矗立,脚下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冰冷地倒映着高高在上的龙椅,以及龙椅上那个身着明黄龙袍、眼神阴鸷的男人——当朝天子,萧承煜的皇兄,萧启恒。

萧承煜一身肃杀的黑甲,笔直地跪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甲胄上还残留着未化的雪沫。

他低垂着头,面具早已摘下,那道刀疤在晨光熹微中显得格外冷酷。

他似乎在等待着最终的审判,又像是在积蓄着最后的力量。

沉重的殿门被粗暴地推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粒子倒灌进来。

几名如狼似虎的禁卫军,拖着一个踉跄的、单
薄的红色身影,粗暴地摔在萧承煜身侧不远的地上。

猩红的嫁衣在冰冷金砖上铺开,如同泼洒的鲜血,正是顾昭宁!

她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残留着未干的血迹,七日霜的折磨和心口取血的虚弱让她几乎无法站立,只能勉强支撑着身体,急促地喘息着,眼神却死死盯着龙椅上的皇帝。

“皇弟,” 皇帝萧启恒缓缓站起身,脸上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笑意。

他手中,悠然举起一卷帛书,那帛书边缘,赫然浸染着大片已经变成暗褐色的、触目惊心的血迹!

正是萧承煜与顾昭宁的婚书!

“可知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令人作呕的得意:“顾氏余孽顾昭宁,勾结逆党,意图谋反,人赃俱获!

铁证如山!”

他猛地将染血的婚书掷向萧承煜,如同丢下一块肮脏的破布,“按律,当诛——九族!

朕念及手足之情,皇弟你…只是被这妖女蒙蔽,尚可宽宥。

来人啊!

将这前朝余孽,给朕拖下去,就地正法!”

“诛九族?”

萧承煜缓缓抬起头,声音平静得可怕,眼中却翻滚着毁天灭地的风暴,“皇兄的九族,可也包括…你身下这张龙椅?”

“放肆!”

皇帝勃然变色,厉声呵斥。

就在这剑拔弩张、禁卫军即将扑向顾昭宁的瞬间!

顾昭宁眼中骤然爆发出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光芒!

她不知从何处涌出的力气,像一只扑火的飞蛾,猛地从地上弹起,用尽全身力气,不管不顾地扑向那高高在上的龙案!

动作快得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护驾!”

尖叫声四起。

然而,就在顾昭宁扑到龙案前,身体因虚弱而前倾的刹那,她颈侧的衣襟被扯动,那块一直被她小心遮掩的、形似小银铃的淡粉色胎记,在初升朝阳那清冷而明亮的光芒下,彻底暴露出来!

那胎记的形状、位置,在晨光中清晰无比!

龙椅上的萧启恒,目光触及那块胎记的瞬间,如同被最毒的蝎子狠狠蛰了一下!

他脸上的得意和阴狠瞬间冻结,瞳孔骤然放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如同见到鬼魅般的极致惊骇!

他身体猛地后仰,指着顾昭宁,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你…你是…不可能!

那个女婴早就……谢皇兄恩典!


” 一声冰冷彻骨、带着无尽嘲讽与杀意的宣告,如同惊雷般炸响,瞬间盖过了皇帝的惊叫!

跪在地上的萧承煜,在顾昭宁扑出的那一刻,已然动了!

他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身形暴起!

袖中一道乌光闪电般弹出——正是那柄曾抵在顾昭宁心口、饮过她血的锋利匕首!

目标,直指龙案上那只金樽里,皇帝刚刚为自己斟满、还未来得及饮下的御酒!

“这杯真正的‘毒酒’——” 萧承煜的身影快如鬼魅,匕首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精准地刺向金樽,“该您亲自品尝了,我的好皇兄!”

“陛下小心!”

一直如同影子般侍立在皇帝身侧的老太监,反应快得惊人!

他尖声厉叫,同时猛地拔出藏在拂尘中的短剑,一道狠厉的寒光,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直刺萧承煜毫无防备的后心!

角度刁钻,时机狠毒,正是萧承煜旧力刚去、新力未生、全身心都扑向皇帝和毒酒的致命瞬间!

“承煜——!”

一声凄厉到撕裂心肺的呼喊!

顾昭宁看到了!

在萧启恒惊骇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胎记上、在老太监的毒剑刺出的电光火石之间,她看到了那柄刺向萧承煜后心的寒光!

没有思考,只有本能!

那是烙印在灵魂深处、被往生蛊和七日霜、被无数纠缠不清的仇恨与隐秘联系所催生的本能!

她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猛地扭转身躯,朝着萧承煜的后背,决绝地扑了过去!

如同扑向深渊,扑向宿命!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沉闷而清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老太监的短剑,毫无阻碍地、深深地刺入了顾昭宁单薄的背心,透体而出!

剑尖带着淋漓的鲜血,在她胸前狰狞地探出!

而萧承煜的匕首,也同时狠狠击中了皇帝面前的金樽!

金樽翻滚,里面殷红如血的酒液泼洒而出,溅了皇帝萧启恒满头满脸!

那刺鼻的、带着奇异甜腥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正是顾昭宁所中的“七日霜”!

“呃……” 顾昭宁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她软软地向前倒去,正落入因巨大变故而猛然回身、目眦欲裂的萧承煜怀中。

温热的、带着浓烈铁锈味的鲜血,从她口中、胸前背后致命的伤口处疯狂涌出,瞬间染红了萧承煜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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