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黑了。
就在这时,通道另一头传来高跟鞋急促的“哒哒”声,伴随着周美云尖利刺耳的怒骂:“林溪月!
你这个阴魂不散的扫把星!
离我儿子远点!”
她像一阵裹着毒气的旋风冲到我面前,精心打理的发髻都散乱了几缕,保养得宜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扭曲,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子上。
“妈!
你干什么!”
沈星洲试图拦住她。
“我干什么?”
周美云一把甩开儿子的手,恶狠狠地瞪着我,声音尖得能划破耳膜,“我倒要问问这个贱人想干什么!
离婚三年了,还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不放!
今天弄这么个破项链,名字还带‘星’,不就是想勾引星洲吗?
我告诉你,做梦!
我们沈家的大门,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进来!
当初要不是你死皮赖脸……周女士。”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盖过了她的咆哮。
三年的淬炼,早已磨平了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怯懦。
我甚至向前走了一小步,平静地迎视着她那双喷火的眼睛。
“第一,‘星烬’的价值,在场三千位宾客和最终拍下它的买家,已经替我证明了它的价值,轮不到您用‘破项链’来评价。”
“第二,”我的目光扫过她,再落到脸色铁青的沈星洲身上,最后掠过一旁看戏的顾西辞和通道深处阴影里沉默伫立的陆砚舟,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对沈星洲,以及沈家的一切,包括您那扇‘高贵’的大门,没有丝毫兴趣。
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第三,”我看着周美云瞬间噎住的表情,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您刚才在休息室打我的那一巴掌,我会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监控,会替我作证。”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谁打你了!”
周美云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色厉内荏地尖叫,“你少血口喷人!
星洲,你看看她!
这种满嘴谎话的下贱……够了!”
一声暴喝。
不是沈星洲,也不是顾西辞。
是陆砚舟。
他从阴影里走出来,高大的身影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他看都没看周美云,冰冷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刮过沈星洲,最后落在我脸上。
“走。”
他再次说,语气比刚才更冷硬,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
他侧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