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
他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瞬间锁定了惊慌失措、正想躲藏的我。
“看来姑娘不太欢迎在下?”
他迈步走了进来,目光扫过这简陋得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屋子,最后落在我惨白如纸的脸上,眼神深得可怕。
“你……你想干什么?”
我声音发颤,拄着拐杖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
“借宿。”
他言简意赅,自顾自地走到屋里那张唯一的、破旧的桌子旁坐下,姿态随意,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掌控感,“顺便,问问姑娘一些事。”
他抬眼,目光如炬,直直刺向我:“姑娘……真的不认识在下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被他看得无所遁形,巨大的恐惧和恨意交织翻涌,几乎要冲破胸膛。
我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不……不认识……哦?”
他轻轻叩击了一下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每一下都敲在我心上,“那姑娘看到在下,为何如此惊慌?
像是……见了鬼?”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一丝探究,还有一丝……冰冷的寒意。
“我……我只是怕生……”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怕生?”
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忽然站起身,朝我走来。
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我惊恐地后退,腿伤未愈,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猛地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胳膊。
隔着粗布衣袖,那手掌的温度和力量感清晰地传来。
是他!
是萧沉璧的手!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剧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像被毒蛇缠住,猛地甩开他的手,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别碰我!”
我失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惊恐和厌恶。
这一下,彻底撕破了那层虚伪的平静。
萧沉璧的手僵在半空。
他看着跌坐在地上、如同受伤小兽般惊惶瞪着他的我,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震惊、错愕、难以置信……最后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他缓缓收回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沉得可怕:“你怕我?”
“你……你走!”
我顾不上疼痛,撑着地想往后挪,只想离他远点,“我不认识你!
你走啊!”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秦川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