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痊愈了。”
我的心沉到了深渊。
松开妈妈的手,我转身就走,不顾身后的呼唤。
六我不再吃药。
护工喂给我的药都被我偷偷吐在厕所里。
没有人相信我,他们都以为我有精神病。
没人救我,我就自救!
我没有再表现得歇斯底里,因为我不想他们再把我禁锢在床上。
接下来的几天,我又见过几次诡异现象。
但我已经豁出去了,任由她出现在我面前,我视若无睹。
除了有些恶心,倒是再没出现类似掐脖子等伤害我的现象。
终于有一天,我趁着护工不注意,偷到了房间的钥匙。
钟表指针指向 11:30,马上午夜。
整个精神病院静悄悄的,医生和病人都休息了。
走廊只有一盏吸顶感应灯,因为我没有穿鞋,灯并没有亮起。
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我害怕黑暗,也需要黑暗。
走廊的两头还各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我只祈祷保安不会注意到我。
远处的黑暗像一个黑洞,随时择人而噬。
远处墙上安全出口灯亮起微弱的绿光,像幽灵的眼睛。
但这不再能吓到我。
我故意没有穿鞋,这样我就不会因为脚步声惊动别人。
晚上一定有值班的护工,我要非常小心才行。
我有些发抖,因为紧张,也因为脚底的冰凉。
更是因为这几天我吃的很少,身体已经很虚弱。
我穿过走廊,向着那绿光挪去。
短短的十几米,我仿佛走了几个世纪。
终于,我来到了电梯前。
我颤抖着手伸向电梯的按钮。
这时电梯按钮突然亮了起来,里面传出电梯运行的声音。
该死,这个时候居然有人上来了。
我来不及多想,转身打开消防通道的门。
消防通道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走廊的灯立刻亮了起来。
我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
一咬牙,我冲进步梯间。
步梯间的灯似乎坏了,只是闪了一下就又灭了。
身处黑暗,我长出一口气。
我不敢有所动作,躲在门后一动不动。
电梯停在这一层,有人从电梯里出来,脚步声停顿了一下。
我屏住呼吸。
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几秒钟后,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渐渐消失在走廊里。
七步梯间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我心里明明数着已经走了十几层楼梯。
但出口依然没有出现。
每一层的消防门都上锁,月光从狭小的窗口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