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渊带着白栀栀从城郊仓库离开后,就马不停蹄地安排人去救我。
可当他安顿好白栀栀,却只听到城郊仓库已被大火烧成灰烬的消息。
“老大,胡蝶姐怕是……凶多吉少了……”手下阿威话音刚落,就被一个红酒瓶狠狠砸在头上。
“瞎说什么!
没有亲眼见到她的尸体,就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不快去给我找!”
阿威连滚带爬地跑去城郊,将仓库的灰烬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
谢凛渊将家中砸了个稀巴烂,命令手下都出去,在全城范围内搜寻。
白栀栀被吓得环住他的腰,泪眼盈盈地望着他。
“凛渊哥哥不是说对她没有感情吗,她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
谢凛渊想解释什么,却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心烦地掰开她的双臂。
“栀栀,她毕竟跟了我那么多年,这次的事是我对不起她,我必须确认她是活着的,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你还说你对她没感情,难道她死了你就要记她一辈子?”
白栀栀泫然欲泣,谢凛渊却没有哄她的意思,点起一支雪茄。
“砰”地一声碰上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心烦到了极点,满脑子都是他跪在地上时,看到的我那个绝望的表情。
眼睛里满是惊恐和不敢相信,仿佛要迸出鲜血。
他带着白栀栀安全转移,长舒一口气时。
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和绑匪共处一室,会遭受怎样非人的虐待?
他不敢继续想,只能死命地拽自己的头发。
可是这样自虐也没有让自己的心里好受哪怕一点点。
最后他坐不住了,支撑着站起身。
他决定要亲自去找到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推开门走出去。
白栀栀看到他冷静地走出来,以为他想开了,便迎上去。
“凛渊哥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不好?”
“你解散手下的人,和我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过安稳日子。”
谢凛渊没有看她一眼。
“我要找到她。”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任白栀栀在背后大喊大叫。
可是几天过去,派出去的人全都无功而返。
他自己来到城郊,用双手在仓库的废墟里挖得鲜血淋漓,却什么都没挖到。
阿威看不下去,将他打晕强行带回。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我坐在床边,摸着他的手温柔地笑。
“胡蝶,胡蝶,对不起!”
对方却皱起了眉头。
“凛渊哥哥你怎么了,我是栀栀啊!”
他紧闭眼睛,猛地摇头,再次睁眼,却发现眼前的人变成了白栀栀。
他只觉得好晦气,松开她的手。
“我要去找胡蝶。”
“可她已经死了!”
白栀栀再也忍不了,歇斯底里起来。
“那我也要把她带回来!”
阿威就站在旁边,再也忍不住,抓住他的衣领。
“谢凛渊,你清醒一点!
胡蝶姐已经死了!”
“你能够救她的时候没有救她,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深情!”
“胡蝶姐能力强,又为你付出这么多,集团上下没有不服她的。
你却选择救一个中途出现的女人,还想解散兄弟们……够了,她又不是栀栀害的!”
听到阿威说白栀栀的不是,他下意识地维护她。
阿威松开他,沉默良久,将工作牌放在谢凛渊手心。
“老大,我也跟了你快十年了。
但是你最近做的事,让我没办法劝自己继续为你做事了。”
“既然你要解散集团,那我就先走了。”
他转身出门,没有一丝留恋。
谢凛渊大力地将工作牌砸向门口。
“滚!
走了就别想回来!”
白栀栀柔顺地靠在他身上,他愣了一下,很快也搂住她。
他决定要珍惜眼前人。
但是,心里又好像有什么地方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