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得肚子都撑圆了,还剩下不少。
钱卫国摸着肚子,一个劲的叹息,有肉没有酒是最大的败笔。
吃完饭,许北星去收拾行李,钱卫国本想把三人叫到书房商量事情,结果他和叶玉秋都拉肚子了。
两人轮流跑厕所,轮流洗澡,洗完澡,钱卫国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感慨道:
“这医院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看我在那呆了才几天啊,身上就搓出这么多黑泥,还是家里待着舒服,洗完澡我觉得出气都匀实了。”
叶玉秋每天都会在医院擦洗,虽然纳闷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泥,但她死都不会当着谭慧安和许庭樾的面,讨论这件事。
两口子各有各的想法,完美的把这件事遮掩了过去。
等到钱卫国吃了谭慧安配的药,也只会把身体越来越好的事,归结到那些药上面。
钱卫国说着,就把三人叫进了书房。
说是书房,他是大老粗,里面也没几本书。
四人坐好,钱卫国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我家老大有个战友在红革会里当副主任,我昨天跟那人见了一面,那人对万建军的评价十分差,说他心狠手辣,贪得无厌,做事没有丝毫底线,
看来这次得破财了,
你们要是觉得可行,我就让他打听一下需要多少钱才能喂饱万建军。”
钱卫国虽然十分厌恶红革会某些人的做派,但他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更何况如今正是红革会一手遮天的时候。
如果花钱能解决许家的危机,他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谭慧安和许庭樾互相看了一眼,都反应过来,他俩弄死万建军这件事还没传开,钱卫国一直在为这件事揪着心呢。
许庭樾做出一副忧心的模样道:
“大哥,只要能让许家安然无恙,倾家荡产我们都愿意。”
谭慧安用同样的表情连连点头。
吴寒松的事情,他们不会告诉任何人,不然万建军死了,吴寒松再出事,钱卫国再傻也会联想到他们身上。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钱卫国:“好,我明天就去安排。”
许庭樾想到今天下午打听到陈振国一家被抓的消息,问道:
“大哥,这个人靠谱吗?我想跟他接触接触。”
有个认识的人在红红革会,万一有人想对许家不利,他也能早做准备。
钱卫国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沉声道,“他和吉泽是战友,我看着倒不像那种完全没了良心的人,这样,过两天一块吃顿饭,咱们聊聊。”
吉泽就是钱卫国的大儿子。
谭慧安和许庭樾一回到家,许庭樾立马跟她说了陈家的事情,
“我听厂里的人说,昨天下午陈振国一家就被红革会抓了,南音……南音也被抓了,她把小军托付给邻居马嫂子,让她把孩子送到咱家,被我拦住了,我给了马嫂子十块钱,请她帮着照看几天。”
估计那时候对陈家的处置应该也下来了。
妻子说过,陈军长大后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样样沾,跟别人赌博输了,跑去妻子那里借钱不成,就对妻子和小儿子下了杀手。
妻子说的这些事,使得他对这个外孙也没了以前的疼爱。
可如今的陈军还只是个四岁的小孩子,他又没法对一个孩子做什么,只能眼不见心不烦了。
至于孩子现在还小,可以好好教导把他引上正途,许庭樾表示他没法以平常心对待仇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