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周漾才问他:“疗养院的地址在哪里。”
桑墨礼低笑:“复合,我就告诉你。”
……
周漾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我说过了,只睡,你要不要。”
桑墨礼垂下的手紧握成拳,身子微微侧开:“浴室在那里。”
他拿起桌上的烟,点燃。
周漾犹豫了几秒后给林安瑶打电话。
对方压低声音:“漾漾,我刚想给你打电话。”
“我帮你请假,经理说上面要开除你。”
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周漾折返回来踹了他一脚。
“你居然真开除我?”
青白色的烟雾在两人面弥漫:“是,我说一不二。”
电话那头的林安瑶不敢说话。
我勒个大槽,神仙打架啊。
周漾对电话里说了句:“没事,你上班吧。”
她挂断电话后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重新穿上,桑墨礼连忙灭了烟。
“干嘛去?”
“找工作啊,太子爷,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人丢脸饭碗。”
桑墨礼妥协:“我帮你换份工作,酒吧鱼目混珠,你······”
周漾太漂亮了,在酒吧那种地方很容易让人犯罪。
“你以什么身份管我?”
“我没有学历,找不到高薪工作,我需要钱,我要养奶奶,要养自己要还债,没有工作你是要我去死吗?”
她破罐子破摔:“也对,死了那些债就不用还了。”
桑墨礼心疼,但说出的话又违心。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让她走,想把她锁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待在自己的身边。
“我说过了,我有钱,很多很多的钱。”
“你欠的债我帮你还,奶奶我帮你养,仇我帮你报。”
周漾冷笑:“你帮不了,你也是我的仇人。”
桑墨礼缓缓开口:“我不是。”
他神情黯淡无光,嗓音嘶哑:“你那天说,我帮你把你奶奶送走,你就给我睡,还作数吗?”
周漾愣了一下:“算数,你确定是现在?”
“嗯。”
桑墨礼松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重新点了一根烟。
“去洗澡吧。”
简单洗了澡后,周漾站在镜子面前。
被热水浸泡过的肌肤嫩红,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脑后。
白色浴巾上的白皙漂亮的天鹅颈,叫嚣着引诱人犯罪。
她深呼吸,安抚自己。
“别怕周漾,是他,还好是他。”
玻璃门被敲响,男人低哑的嗓音飘进她的耳朵:“还没好,要我帮你洗?”
周漾扯下架子上的男士黑色浴袍裹住自己,白皙的手拉开浴室的玻璃门。
“催什么,不给人洗干净一点吗?”
“还是说,太子爷不怕得~病。”
桑墨礼气得眉心直跳:“周漾,四年不见,你气我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四年前两人谈恋爱的时候,周漾也是经常在桑墨礼的爆炸边缘线疯狂试探。
可他很少生气,就是被气到了,顶多也就是把她禁锢在床上亲到全身发软。
白皙的锁骨给他了视觉上极大的冲击力。
他痞笑,哑声开口:“穿得那么严实,有点多余,一会还是要脱。”
周漾瞪他:“你管我。”
“喂,你这里有没有那个东西。”
桑墨礼单手抱起她放在床上,自己在边缘坐下背对着她:“没有。”
“我不喜欢用。”
周漾:……
“渣男。”
桑墨礼没有否认,只是捏成拳的手心布满了汗水。
周漾见他没动,戳了戳他的肩膀。
“你到底来不来?”
他抬手慢悠悠解开自己的睡衣扣子:“那么迫不及待?”
周漾眯了一下眼睛:“是啊,有一段时间没有男人了,想得厉害。”
桑墨礼暴力的扯开睡衣的扣子,脱下来愤怒扔在地上。
他背对着她,周漾看着他的背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