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过眼，西装皱得如同咸菜干，胡茬爬满下颌。
秘书林悦每天送来的文件堆成小山，却被他随手扔在角落，“顾氏集团股票暴跌董事会要求召开紧急会议” 的消息不断传来，都抵不过病床上人一声微弱的呼吸。
深夜，他握着苏甜欣插满针管的手，头抵在她手背上，声音沙哑得像砂纸：“你说过要开全宇宙最厉害的烘焙坊，还没实现怎么能当逃兵？”
窗外暴雨如注，将月光撕成碎片，他忽然想起初见那天她倔强的眼神，还有那句 “这里是我的家”。
那时他只觉得有趣，现在却恨不得时光倒流，把所有的刁难都换成温柔。
突然，手指传来轻微的颤动。
顾烨猛地抬头，只见苏甜欣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
那双杏眼蒙着层水雾，像被雨水打湿的琉璃，在看清他模样的瞬间，泛起了涟漪。
“你... 好狼狈。”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费力地抬手，抚上他凌乱的头发。
这句话让顾烨眼眶瞬间通红，心脏仿佛被攥紧又松开。
他紧紧反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滚烫的泪珠砸在她手背上，这是商场上杀伐果断的顾氏总裁，第一次在人前失态。
苏甜欣露出虚弱的笑容，目光扫过病房里堆积如山的鲜花和果篮，又落在他布满血丝的眼底：“顾烨，你说... 为了我这样一个普通人，值得吗？”
窗外惊雷炸响，顾烨却觉得世界突然安静。
他想起这三天来，自己像个疯子般追查车祸真相 —— 通过私人卫星调出事故路段所有监控，动用黑白两道势力锁定王哥的行踪，甚至在董事会上拍桌怒吼 “谁敢动苏甜欣，我让他在商界除名”。
此刻所有的愤怒、恐惧、煎熬，都化作眼底翻涌的深情。
“你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他拇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的输液贴，声音低沉却字字千钧，“从第一次在店里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
那些我想收购你的日子，不过是想多看看你。”
回忆如潮水涌来，她踮脚擦拭玻璃时摇晃的背影，被奶油沾到鼻尖时惊慌失措的模样，还有被他保护时颤抖却倔强的眼神，每一幕都刺痛着他的心。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