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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仙优化前文+后续

凡尘俗世皆可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冷雨敲打着玻璃窗,留下蜿蜒的水痕。天空是沉甸甸的铅灰色,才下午四点,屋里已经需要开灯了。我坐在电脑前赶一个急稿,屏幕上线条和色彩乱糟糟地纠缠着,像此刻窗外被风吹得狂舞的树枝。连续几晚的熬夜让眼皮沉重,脑子里也塞满了一团团浆糊。咖啡在马克杯里冷透,只留下苦涩的残渣。突然,门铃响了,短促又突兀,像一根针,扎破了房间里的沉闷迷雾。这么个鬼天气,谁会来?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拖着步子穿过小小的客厅去开门。楼道里的光线比屋里还暗。门外站着一个穿深蓝工装快递服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眼睛。雨水顺着他湿透的帽檐和肩章往下滴答,在他脚边的水泥地上,已经积了一小滩暗色的水渍。他手里抱着一个方方正正、用灰色泡膜缠裹得严严实实的箱子,尺寸...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06 2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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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镜仙优化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凡尘俗世皆可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雨敲打着玻璃窗,留下蜿蜒的水痕。天空是沉甸甸的铅灰色,才下午四点,屋里已经需要开灯了。我坐在电脑前赶一个急稿,屏幕上线条和色彩乱糟糟地纠缠着,像此刻窗外被风吹得狂舞的树枝。连续几晚的熬夜让眼皮沉重,脑子里也塞满了一团团浆糊。咖啡在马克杯里冷透,只留下苦涩的残渣。突然,门铃响了,短促又突兀,像一根针,扎破了房间里的沉闷迷雾。这么个鬼天气,谁会来?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拖着步子穿过小小的客厅去开门。楼道里的光线比屋里还暗。门外站着一个穿深蓝工装快递服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眼睛。雨水顺着他湿透的帽檐和肩章往下滴答,在他脚边的水泥地上,已经积了一小滩暗色的水渍。他手里抱着一个方方正正、用灰色泡膜缠裹得严严实实的箱子,尺寸...

《镜仙优化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冷雨敲打着玻璃窗,留下蜿蜒的水痕。

天空是沉甸甸的铅灰色,才下午四点,屋里已经需要开灯了。

我坐在电脑前赶一个急稿,屏幕上线条和色彩乱糟糟地纠缠着,像此刻窗外被风吹得狂舞的树枝。

连续几晚的熬夜让眼皮沉重,脑子里也塞满了一团团浆糊。

咖啡在马克杯里冷透,只留下苦涩的残渣。

突然,门铃响了,短促又突兀,像一根针,扎破了房间里的沉闷迷雾。

这么个鬼天气,谁会来?

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拖着步子穿过小小的客厅去开门。

楼道里的光线比屋里还暗。

门外站着一个穿深蓝工装快递服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眼睛。

雨水顺着他湿透的帽檐和肩章往下滴答,在他脚边的水泥地上,已经积了一小滩暗色的水渍。

他手里抱着一个方方正正、用灰色泡膜缠裹得严严实实的箱子,尺寸不小,他抱得有些吃力。

“林晚?”

他的声音闷在口罩里,含糊不清,带着一股湿漉漉的寒气。

“是我。”

我应了一声,有些莫名,“什么东西?”

他没回答,只是把那个湿漉漉、沉甸甸的箱子往前一递,几乎塞到我怀里。

一股冰冷的潮气瞬间透过薄薄的居家服渗到皮肤上。

我下意识地伸手接住,箱子很重,棱角硌着手臂。

“麻烦签收。”

他递过来一个边缘卷曲、同样湿透的电子签收单。

我腾出一只手,胡乱在屏幕上划了一下我的名字。

他立刻收回签收板,动作快得有些突兀,转身就走,湿透的鞋底踩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急促的“嗒嗒”声,迅速消失在昏暗的楼道拐角。

整个过程快得像一阵裹着雨水的阴风,卷过就没了。

我抱着箱子退回屋内,用脚带上门。

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哗哗的雨声和楼道里残余的阴冷。

房间里的灯光显得格外暖黄,却驱不散刚才那一瞬间塞在怀里、沉甸甸的寒意和疑惑。

这箱子方方正正,分量压手。

我把它放在小小的餐桌上,泡膜裹得很厚,摸上去有种湿冷的弹性。

没有运单,没有任何标签,像是被刻意清理过。

谁寄来的?

寄件人信息栏是彻底的空洞。

心底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像浅水里漂浮的幽暗水草,搅得人心
神不宁。

用美工刀小心地划开厚厚的泡膜。

里面是个硬挺的瓦楞纸箱,再打开,填充着大量的白色泡沫粒。

拨开这些碍事的颗粒,露出了里面物品的一角——深沉的、带着金属质感的铜色。

我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双手探进去,触感冰凉坚硬。

用力把它从泡沫的包裹中抱出来,放在桌面上。

原来是一面镜子。

一面非常古旧风格的铜镜。

直径大概半米,沉甸甸的,压得老旧的木质餐桌都似乎呻吟了一声。

镜框是厚重的青铜材质,边缘雕刻着极其繁复、层层叠叠的云雷纹和蟠螭纹样,纹路深邃,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岁月感。

云纹之间,还夹杂着一些难以辨认的细小花纹,线条扭曲缠绕,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怪异。

镜框的表面并非光滑的金属亮色,而像是被一层薄薄的、凝固的油脂包裹着,呈现出一种黯淡的、几乎能吸收光线的乌沉。

镜面本身倒是光洁无比,清晰得惊人,清晰地映照出我此刻有些怔忪疲惫的脸——略显凌乱的头发,眼下淡淡的乌青,还有瞳仁里那一抹挥之不去的迷惑。

真是矛盾。

镜框是古董铺子里才能淘换来的老物件气息,镜面却崭新得不像话,清晰得像一泓寒潭。

这组合本身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诞。

它的底座也很特别,同样是厚重的青铜材质,形状像一株盘曲的老树根,稳稳地托举着镜身,底部还有几个小小的、类似防滑垫的黑色硅胶点。

我伸出手指,轻轻拂过镜框上那些繁复冰冷的纹路,触感冰凉刺骨,指尖下那些扭曲的线条仿佛有某种吸力。

就在这时,镜框边缘靠近底座连接处,一个极不显眼的小区域,突然无声地亮起了一圈幽蓝色的微光。

光很淡,像萤火虫的尾灯,在昏暗的室内几乎难以察觉,但那种冰冷的蓝色,莫名让人心头一跳。

紧接着,一个带着明显电子合成质感、毫无温度起伏的女声,毫无预兆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欢迎使用‘鉴真’智能美学镜,我是您的私人美学顾问。”

我吓得猛地缩回手,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

这声音……是从镜子里发出来的?

这台看起来像刚从古墓里挖出来的铜镜,居然内置了智能语音?

“本镜搭载最先进的生物
识别与美学重构系统,”那个机械的女声平静地继续叙述,像是在念说明书,“可实时捕捉用户面部特征,并结合全球顶尖美学数据库,生成最符合黄金比例与时代审美的优化倒影。”

倒影优化?

我盯着镜中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熬夜后的憔悴一览无余,皮肤有些暗沉,几颗小痘痘顽固地趴在额角,鼻梁不算高,嘴唇偏薄……这镜子意思是能把我照得好看点?

这功能……未免太诡异了。

谁需要一面按照所谓“黄金比例”来欺骗自己的镜子?

“初次使用,请确认唤醒词:‘镜仙’。

说出此词即可激活智能优化功能。”

那个毫无情感的声音结束了它的宣介,镜框边缘那圈幽蓝的微光随之熄灭。

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我有些紊乱的心跳声。

镜仙?

这个词像一小块冰,滑进了我的后颈。

好怪的唤醒词。

带着一股子故弄玄虚的邪乎劲儿,又混杂着科技产品常见的伪个性化命名。

这究竟是哪个奇葩设计师搞出来的产品?

匿名寄来这么个古怪的东西,还配个这么不吉利的名字?

我直起身,下意识地想离这面镜子远一点。

它沉默地立在餐桌上,深沉的铜色在灯光下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光。

镜面依旧清晰地映着我,也映着我身后小小的、略显逼仄的客厅一角。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如同黏腻的蛛网,丝丝缕缕缠上来,裹得人有些透不过气。

管它呢,可能是哪个追求新奇的同学寄来整蛊的玩意儿。

我甩甩头,试图把这莫名的压抑感驱散。

稿子还没赶完,没空琢磨这个。

我转身回到电脑前,强迫自己重新投入那些杂乱的设计线条里。

时间在雨声和键盘的敲击声中流逝。

外面天色完全黑透了,雨下得更密,敲打玻璃的声音连成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席卷而来,脖子僵硬,眼睛酸涩得厉害。

我往后一靠,长长吐出一口气,目光下意识地掠过桌面,再次落在那面沉默的铜镜上。

它像个低调而固执的观察者,静静地待在那里。

镜中映出我疲惫不堪的侧影,还有桌上散乱的草稿纸、喝空的咖啡杯。

“算了,试试吧。”

一个念头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

也许就是
个智能玩具?

试试又不会少块肉。

那莫名萦绕的寒意和好奇心交织在一起,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我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嗓子,对着那面深沉的铜镜,试探着,不太确定地吐出那两个字:“镜……仙?”

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突兀。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异变陡生!

镜框边缘那圈幽蓝色的微光,唰地一下重新亮起!

远比之前更亮,更刺眼,蓝得近乎妖异!

那光芒像有生命般,瞬间充盈了整个镜框,甚至向外微微晕染开来,映得房间里所有东西都蒙上了一层冰冷诡异的蓝调。

同时,镜面本身也起了变化——仿佛有一层无形的薄雾被瞬间拂去,原本清晰映照的景物骤然变得更加锐利、更加明亮,亮得几乎失真!

最让我头皮瞬间炸开的,是镜中倒影的脸!

我的脸!

就在我说出“镜仙”两个字之后,镜中那个属于“我”的倒影,嘴角猛地向两边咧开!

向上拉扯!

那是一个极其夸张、弧度非人的笑容!

整张脸的肌肉都像是被看不见的线强行牵拉着,眼睛瞪得滚圆,瞳孔深处似乎也映着那幽蓝的光,显得空洞而狂热!

那笑容根本不属于人类,僵硬、诡异,充满了某种冰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它死死地“盯”着镜子外的我,咧开的嘴像是要吞噬什么!

“啊——!”

一声短促到几乎破音的尖叫从我喉咙里挤出来!

我像是被滚烫的开水泼中,身体猛地向后弹开!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肋骨生疼,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扼住了我的咽喉,让我几乎窒息!

镜子里……那是什么东西?!

就在我惊魂未定,浑身颤抖地盯着镜面时,那个冰冷刻板的电子合成女声,又一次响了起来,语调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认知优化启动。”

“检测到用户对自身基础容貌存在显著认知偏差与消极评价。”

“系统判定:用户面部基础架构存在多处可优化空间。

额头宽度需收窄7.3%,颧骨高度建议下调4.1%,下颌角圆润度需提升……”声音毫无波澜地报出
一连串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的百分比数字,像在宣读一份冷酷的诊断报告。

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割在我脸上对应的部位。

“优化模型构建中……倒影同步模式激活。”

随着这冰冷的宣告,镜框的幽蓝光芒猛地向内一收,凝练到极致,仿佛在镜面深处点燃了一簇蓝色的火焰。

紧接着,镜中的那个“倒影”开始变化!

就在我的眼前!

倒影上的那张脸——那张刚刚还露出诡异笑容的脸——开始自行扭曲、移动!

额头两侧的皮肤像是被无形的橡皮擦擦去了一部分,向内徐徐收窄!

颧骨的位置,骨骼和皮肉在视觉上被无形地向下、向里压去!

下颌角的线条变得柔和圆润……这一切变化并非瞬间完成,而是如同慢镜头般,在我惊恐的注视下,一点点地、精确地发生着!

镜子里,那个被修改过的“我”,皮肤变得光滑无瑕,五官被拉扯、调整,如同照着某种冰冷的黄金标尺重新捏合,精致得如同橱窗里的高级人偶!

但那空洞的眼神,那毫无生气的、被强行“优化”后的面孔,却透出一种非人的冷漠和诡异!

“停止!

给我停下!”

我失控地尖叫起来,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尖利扭曲。

我抄起手边一本厚重的硬壳设计图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那面妖异的镜子!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图集厚重坚硬的边角结结实实地撞在冰凉的镜面上。

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我手臂发麻。

然而,那面镜子,连同它沉重的青铜底座,纹丝不动!

连一丝裂纹都没有!

图集滑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镜框边缘的幽蓝光芒连闪烁都没有闪烁一下,依旧稳定地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镜中那个被“优化”过的倒影,也毫无反应,依旧顶着一张精致而空洞的脸,冷冷地“注视”着镜子外狼狈惊恐的我,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刚才那个诡异笑容的弧度。

它完好无损。

我的攻击,对它毫无作用。

一种深沉的、浸透骨髓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

这不是科技!

这绝不是正常的智能产品!

科技产品不会纹丝不动地承受那样的重击!

镜子里那个东西……它在动!

它在自行其是地改变我的倒影!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我猛地
转身,跌跌撞撞地冲进卧室,用最快的速度反锁了房门!

背死死抵在冰冷的门板上,心脏狂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客厅里死寂一片,那面妖异的镜子仿佛化作一个沉默的、散发着恶意的黑洞,盘踞在视线之外,却用无形的力量攥紧了我的呼吸。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包裹着卧室。

我蜷缩在床角,像一只受惊后缩进壳里的蜗牛,眼睛瞪得酸涩发痛,死死盯着门缝底下那条投进客厅光线的缝隙。

耳朵竭力捕捉着门外的任何一丝声响,神经绷紧到了极致。

寂静。

只有时钟指针在黑暗中发出微不可闻的“咔哒”声,像某种阴险的倒计时。

时间在几乎凝滞的恐惧中一分一秒地爬行。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紧绷的神经因过度疲惫而开始微微颤抖,久到窗外淅沥的雨声都快要成为催眠的白噪音时,一点极其细微的声音,穿透了门板。

哒。

哒。

哒哒。

像是金属硬物轻轻叩击木质桌面发出的单调声响。

缓慢,间隔均匀,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毛的规律性。

是那面镜子!

是它的底座?

还是镜框?

它在干什么?!

我猛地捂住嘴,把即将溢出的惊叫死死堵在喉咙里。

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直冲头顶。

那声音,一下,又一下,在死寂的客厅里回响,像极了某种耐心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叩门声。

它在提醒我,它还在那里。

它在等我出去。

这一夜,我几乎未曾合眼。

那“哒…哒”的叩击声时断时续,像一根冰冷的针,不断刺破我试图构筑的心理防线。

直到窗外透出灰蒙蒙的、湿淋淋的天光,那声音才终于彻底消失。

客厅重归死寂。

光线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条苍白的光带。

我像一尊被恐惧冻僵的雕像,在床角蜷缩着,直到窗外城市的喧嚣声逐渐清晰,才找回一丝行动的能力。

喉咙干得像砂纸摩擦,胃里也因为极度的紧张而阵阵抽搐。

不行,必须处理掉它。

立刻,马上!

<我深吸几口气,鼓起全部残留的勇气,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像拆弹专家逼近炸弹一样,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拧开卧室门锁。

门无声地开了一条缝。

客厅里空荡荡的。

那面铜镜,依旧稳稳地立在餐桌上,沉
默如初。

清晨的光线斜射进来一部分,镜框那黯淡的铜色吸收着光线,镜面则反射出窗外的灰蒙与对面楼房的轮廓,平静得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我的噩梦。

但那绝不是梦。

镜框边缘幽蓝光芒熄灭后残留的视觉印记,那诡异倒影咧开的笑容,还有那一下下冰冷的叩击声,都太过真实。

我强压下翻涌的恐惧和恶心,目光快速扫过四周。

墙角堆着搬家时剩下的几个大号黑色垃圾袋。

就用这个!

我几乎是踮着脚尖挪过去,动作僵硬地抽出其中一个袋子,哗啦一声抖开。

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走到餐桌边,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清晰的镜面,双手颤抖着,试图抓住那冰冷的青铜底座,把它塞进黑袋子里。

指尖刚刚触碰到冰凉粗粝的铜质,一种异样的粘稠感突然从指尖传来。

不是冰冷的金属感,而是一种……微温的、带着湿滑感的粘腻。

像刚刚凝固不久的血。

我的动作瞬间僵住,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住。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恶心的感觉直冲喉咙口。

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

低头看去,指尖沾上了一抹极其黯淡的、近乎黑褐色的污迹。

凑近鼻子,一股极其微弱、但绝对无法错辨的、铁锈般的腥气钻了进来。

是血!

新鲜的、还带着体温的血!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昨夜那“哒…哒”的叩击声在脑海里疯狂回响——是它在敲?

还是有什么东西,在它旁边敲?

昨晚……在这客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极度的恐惧和一种近乎崩溃的好奇心撕扯着我。

这面镜子,这面诡异的、染血的镜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颤抖着,将沾着污血的手指在裤子上拼命擦拭着,眼睛却像被磁石吸住一样,死死盯向了那镜框厚重的背面。

之前它立在桌上,背面紧贴着墙。

现在被我挪动了一点,背面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

那上面,除了同样繁复的古旧纹路,靠近底座的位置,赫然刻着字!

不是机刻的商标或者产品编号。

是极其古老、笔画艰涩繁复的繁体小篆。

每一个笔画都深刻入铜胎,带着一种岁月侵蚀的冷硬感,在阴影里透出令人心悸的意味:“**獻祭鮮血,換取容顏**”八个字,像八把
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我的眼球,扎进我的脑子!

献祭?

鲜血?

换取容颜?!

“啊!”

我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惊叫,踉跄着后退,撞在身后的餐椅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心脏狂跳得像是要冲破胸腔的束缚!

这根本不是智能镜子!

从一开始就不是!

昨天那冰冷的语音、那“镜仙”的唤醒词、那自行修改的倒影、这染血的背面、这八个字的诅咒……所有碎片瞬间连成一片恐怖的拼图!

一个古老而邪恶的契约!

它要的是血!

是活人的血!

巨大的惊骇和恶心感让我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必须报警!

必须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刺耳的手机铃声如同救命的绳索猛地响起,划破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闺蜜苏晓的名字。

看到熟悉的名字,那瞬间绷紧到极限的神经仿佛被针戳破了一个口子,巨大的委屈和恐惧猛地涌了上来。

我几乎是立刻接通了电话,带着浓重鼻音的哭腔冲口而出:“晓晓!

救命!

我家里……有……有东西!”

“晚晚?!

你怎么了?!

声音怎么这样?

别吓我!”

苏晓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真切的担心。

“那面镜子……那面镜子是活的!

它上面有血!

它背面刻着字!

献祭鲜血!

它……它昨晚还在自己动……”语无伦次,颠三倒四,我试图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两天的恐怖遭遇塞进短短几句话里,恐惧让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镜子?

什么镜子?

你别急,慢点说!

谁给你的镜子?”

苏晓的声音也绷紧了。

“不知道!

匿名快递!

一个浑身滴水的快递员送来的!

查不到来源!”

我喘着粗气,“晓晓,我……我害怕!

我感觉它就在看着我!

我……匿名快递?

滴水的快递员?”

苏晓的声音陡然变了,带上一种难以置信的惊骇,“等等!

晚晚!

你说的镜子……是不是青铜的?

镜框上刻着很多很怪的花纹?

特别重?

底座像树根?

唤醒词……是不是叫‘镜仙’?”

苏晓一连串精准的描述,像一桶冰水,兜头浇下!

我瞬间僵住,所有的哭诉和恐惧都卡在喉咙里,只剩下彻骨的冰冷和难以置信的寒意顺着脊椎疯狂蔓延。

“……是……是!


怎么知道?!”

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电话那头,苏晓陷入了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几秒钟后,她颤抖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后怕:“晚晚……听着,你现在……什么都别碰!

尤其是那面镜子!

立刻离开你家!

离得越远越好!

我马上报警!

记住!

千万别再碰它!

那不是镜子!

那是……是诅咒!

是会要人命的东西!”

“你……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失声追问,恐惧攥紧了我的心脏。

苏晓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后怕和极度的惊恐:“上周!

就在上周!

我表姐……我表姐她……她疯了!

警察发现她的时候……是在她自己家的浴室里……她……她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用玻璃碎片……把自己的脸……剥下来了!

血……到处都是……”苏晓的声音已经开始破碎不堪,强忍着巨大的恐惧和悲伤,“警察封锁了现场……在她家里……也找到了一个……一个和你描述一模一样的铜镜!

就放在卧室桌上!

警察说……现场勘查……那镜框背面缝隙里……也……也有血迹……不止我表姐的血!”

手机啪嗒一声从无力的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板上。

我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苏晓表姐……对着镜子……剥掉了自己的脸……那面一模一样的铜镜……背面有血……不止一个人的血……那个冰冷的机械音仿佛又在我耳边响起:“认知优化启动……存在多处可优化空间……” “献祭鲜血,换取容颜……”呕吐感汹涌而至,我猛地弯下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冰冷的恐惧在胃里翻江倒海。

这面镜子……它在“优化”!

它在逼人献祭鲜血!

用脸来换!

剥掉一张不满意的脸,换取……换取什么?!

换取镜子里那个完美的、非人的倒影吗?!

那个被“优化”过的、空洞的“我”……它在镜子里,也在镜框背面刻着血字的地方……它在等着我的血!

等着我的脸!

巨大的惊恐如同海啸,瞬间吞没了我残存的理智。

跑!

离开这里!

立刻!

我甚至来不及捡起地上的手机,像被无形的恶鬼追赶,赤着脚,跌跌撞撞地冲向大门!

冰冷的门把手入手,我死命一拧——纹丝不动!

锁芯发
出沉闷的、拒绝转动的咔哒声。

无论我用多大的力气,往哪个方向拧,那把手都像焊死了一样!

拧不动!

也拽不开!

怎么回事?!

我昨晚明明没有反锁大门!

睡前还确认过!

冷汗瞬间浸透了全身!

我惊恐地回头,目光扫向客厅窗户。

窗外依旧是灰蒙蒙的天空和湿淋淋的街景,对面楼房的阳台清晰可见。

但当我扑到窗边,拼命去推那扇老式的推拉窗时,一股无形的、巨大的力量死死地顶住了它!

窗户纹丝不动!

像一堵透明的、冰冷的铁壁!

我被困住了!

被这房子!

被这面镜子!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我的四肢百骸。

就在这时,客厅餐桌的方向,传来极其轻微的动静。

咔哒……沙沙……像是某种接触不良的电流杂音,又像是……手指甲刮过硬物的声音。

我的心脏骤停了一瞬,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转回头。

餐桌上的那面铜镜,在没有任何人触碰的情况下,镜面边缘那圈幽蓝色的光芒,如同鬼火般,幽幽地、自行点亮了!

冰蓝的光芒在昏暗的客厅里跳跃,映得整面镜子如同通往幽冥的入口。

镜面深处,影像开始扭曲、波动,像投入石子的水面波纹。

几秒钟后,波纹平息。

镜子里清晰地映照出卧室门板靠近顶部的一小块区域。

那是我的卧室门。

就在刚才,我冲出来的时候,它还是原本的棕黄色漆面。

但现在,映在镜子里的那扇门板顶端,赫然出现了一个新鲜的、歪歪扭扭的、用小刀之类硬物刻出的图案——一个极其简陋的圆圈,里面套着一个扭曲的叉!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猛地扭头看向自己紧闭的卧室门!

在这个角度,我根本看不到门板顶端的情况!

但镜子映出来了!

那个叉!

它什么时候出现的?!

谁刻的?!

就在我惊骇欲绝的注视下,镜中的影像开始自行变化!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

画面聚焦在那刻痕上,然后开始放大!

放大!

线条被强行拉直、修正!

那个歪扭的叉,在镜面中飞快地变得横平竖直,如同工业打印般精准!

不仅如此,在十字交叉的中心点,竟凭空浮现出一个细微的、猩红如血的点!

像一颗凝固的血珠,又像一只冰冷的眼睛!

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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