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迅速收回目光,指尖冰凉地摩挲着香槟杯壁。
心底那点因为成功而泛起的微澜,瞬间被一种更深的疲惫和空茫取代。
赢了项目又如何?
在他眼里,她大概永远只是那个需要被“严苛指导”才能合格的员工。
那些无人知晓的夜晚,那些被碾碎的期待和尊严,这场胜利的香槟,似乎也无法真正洗去那苦涩的余味。
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窒息。
喧嚣的庆功宴像一个巨大的金色牢笼。
她放下几乎没动的酒杯,低声对身边的小夏说:“我出去透透气。”
避开热闹的人群,林晚走向通往酒店内部花园的侧门。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夏夜微凉的空气混合着草木的清香涌来,瞬间驱散了宴会厅里的燥热和香氛的甜腻。
花园里很安静,只有远处隐约的音乐声和喷泉潺潺的水声。
她沿着鹅卵石小径漫无目的地走着,高跟鞋踩在石子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月光清冷,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花园深处,靠近酒店后门通道的地方,沈恪的司机老陈正站在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旁,背对着她的方向,似乎在整理什么东西。
林晚的脚步下意识地顿住。
她并不想和与沈恪有关的人有任何接触,正准备转身换个方向。
然而,就在老陈侧身让开的瞬间,借着通道口不算明亮的灯光,林晚清晰地看到——沈恪那件挂在驾驶座后方衣帽钩上的、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深灰色西装外套,因为车门的开合而微微晃动了一下。
一个巴掌大小、深棕色的、磨损了边角的旧皮夹,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滑落出来,“啪嗒”一声,掉落在驾驶座下方深色的脚垫上。
老陈似乎没有察觉,依旧背对着车门在整理后座的东西。
林晚的心,毫无预兆地、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中了胸口。
8 纸条的真相那个皮夹……她见过无数次。
沈恪用它放名片,放常用的几张卡。
一个极其普通、甚至可以说有些旧了的老物件,与他如今的身份似乎并不相称。
一个荒谬的、疯狂的念头,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骤然苏醒,吐着冰冷的信子,缠绕上她的心脏。
鬼使神差地,林晚放轻了脚步,屏住呼吸,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悄无声息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