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舟的把柄在我手中,他不敢杀你,只会逼你成亲。
若你不愿,就去城西找周掌柜,他会带你出海。
勿念,勿恨。
卫弦绝笔。”
我攥着信纸,指甲陷进纸里。
深夜,我打开木盒,里面是卫弦的银枪头,还有封血书:“赵亦舟与敌国通敌,证据在雁门关地窖。”
银枪头沾着暗红血迹,我攥紧时刺破掌心,血滴在血书上,晕开一朵小红花。
原来他早就知道赵亦舟的阴谋,却选择用自己的死,换我一线生机。
“卫弦,你真傻。”
我对着木盒说话,像他还坐在我身边,“我要的不是活着,是和你一起活着。”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我摸出阿林给的匕首,在月光下磨了又磨。
赵亦舟,这次我不会再逃,我要让你尝尝,失去所有的滋味。
就像你让我失去卫弦那样。
这一次,我要亲手替他报仇,用你的血,祭他的碑。
第六章我攥着卫弦的银枪头站在雁门关地窖前,铁锈蹭破掌心,血腥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
石壁上的箭孔还在,我摸着孔边的刻痕,忽然想起卫弦曾说过:“雁门关的每块砖,都沾着将士的血。”
如今这些血,要用来染红赵亦舟的冠冕。
暗格里的木箱落满灰尘,阿林倒抽冷气:“这是……敌国密信。”
我翻开泛黄的纸页,字迹模糊却仍可辨,“赵亦舟用粮草换战马,借敌军之手除去卫弦。”
阿林握紧刀柄:“卑职这就去皇宫告发!”
“慢。”
我按住他肩膀,“赵亦舟如今是太子,若无十足把握……”话音未落,地窖上方传来马蹄声。
阿林吹灭火把,我们躲进暗处,听见赵亦舟的笑声飘进来:“洛白萝,我就知道你会来。”
火把亮起时,他站在石阶上,身后跟着二十甲士,手里把玩着卫弦的铜铃:“想替卫弦报仇?
可惜,证据在我手里。”
我攥紧木箱,指尖触到箱底的暗格——里面还有卷羊皮地图,绘着敌国粮仓的位置。
原来卫弦早已将计就计,把假情报放进木箱,真正的证据藏在更深处。
“你以为这样就能栽赃我?”
赵亦舟逼近,铜铃在他指间晃出残影,“皇上只会信太子,不会信一个死人的情妇。”
我抬头看他,忽然笑了:“谁说卫弦死了?”
这话让他愣住,甲士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