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切!
这绝不是听到一个“故事”该有的反应!
这分明是……被触及了逆鳞!
被点燃了灵魂深处最暴虐的引信!
他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
坚硬的紫檀木扶手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虬结的怒龙!
“咔嚓!”
一声脆响!
扶手竟硬生生被他捏裂了一道缝隙!
“好……很好!”
萧彻的声音低沉到了极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带着浓重到化不开的血腥气,和一种近乎癫狂的冰冷,“他们……很好!”
他猛地抬眼,那嗜血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几乎要将我的灵魂都刺穿!
但这一次,那目光里没有了审视和试探,只剩下一种近乎偏执的、毁灭一切的确认!
“沈知意,”他叫我的名字,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沙哑,如同砂砾摩擦,“你刚才说,要他们血债血偿?”
“是!”
我被他眼中那骇人的风暴所摄,心跳如鼓,却依旧挺直了背脊,斩钉截铁地回答,“我要他们身败名裂!
要他们失去所有最在意的东西!
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他们跪在我娘亲的牌位前,忏悔他们的罪孽!”
“好!”
萧彻的回应只有一个字,却重逾千斤!
他眼中的血色风暴并未平息,反而因为我的回答而更加汹涌,那是一种找到了同类的、带着毁灭快意的共鸣!
“本王允你!”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掌控生死的绝对威权,“你要的,本王亲手给你!
你想做的,尽管放手去做!
这京城的天……”他唇角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近乎残忍的弧度,“本王替你翻过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猛地伸出手,不再是方才在侯府那种带着宣告意味的牵引,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强势,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甚至有些微的疼痛。
我惊愕地抬头看他。
他却已不再看我,只是紧紧扣着我的手腕,仿佛在确认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像是在烙下一个无法挣脱的印记。
他重新闭上了眼睛,靠回椅背,但那周身弥漫的恐怖杀意和紧紧扣在我腕上的手,却昭示着方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车厢内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车轮碾过路面的单调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