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当众应允了求婚?!
极致的痛苦、毁容的绝望和被彻底碾压的嫉妒,让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白眼一翻,竟直接晕死过去。
萧彻对周围的混乱与惊骇置若罔闻。
他握着我的手,力道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牵引。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再看地上的狼藉一眼,只是专注地落在我脸上,仿佛这满堂宾客,这侯府兴衰,都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背景。
“此地污秽,不宜久留。”
他的声音低沉,只对我一人而言,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随本王离开。”
说完,他牵着我,转身便走。
玄色的衣袂拂过地面,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仪。
两名侍卫如同磐石般紧随其后,冰冷的目光扫过之处,所有试图上前阻拦或询问的人,都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住,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分毫。
我就这样被他牵着,在无数道震惊、恐惧、探究、艳羡的复杂目光洗礼下,一步步走出了这间曾被我视为归宿、实则是地狱入口的新房,走出了这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平阳侯府。
府门外,摄政王府那辆通体玄黑、由四匹神骏异常乌骓马拉着的巨大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如同蛰伏的巨兽。
车身没有任何繁复的装饰,只有四角悬挂着象征亲王身份的玄色麒麟铃铛,在微风中发出低沉肃穆的轻响,带着一股沉沉的威压。
萧彻的脚步在马车前停下。
他并未立刻上车,而是转过身,依旧握着我的手,深邃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带着一丝审视,一丝探究,还有那浓得化不开的复杂。
“沈知意。”
他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你可知,上了本王的马车,意味着什么?”
我抬起头,迎上他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眸。
手心被他包裹着,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却依旧无法完全驱散我心底的寒意和孤注一掷后的虚浮。
我知道他在问什么。
意味着彻底与过去决裂,意味着卷入他这权势漩涡的中心,意味着前路莫测,生死难料。
“知道。”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坚定,“意味着王爷是我选的刀,也是我选的靠山。
意味着从今往后,我沈知意与王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王爷要对付平阳侯府,要清理朝堂,而我,”我顿了顿,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