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瞬间僵住，本就因为迟迟未归的王桂芬而着急，现在又得知费用的事情泡了汤，杨建国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怒意再次涌了上来。
注意到杨建国情绪的变化，陈怀伸出手想要安慰一番：“不过我会帮你们想办法的...”
他还有些积蓄，可以拿出一部分来帮助他们。
可话还没有说完，放到肩膀上的手就被一把甩开。
没有得到好处，杨建国彻底不演了，摘掉了一直以来伪装的老实人面具，恶狠狠地盯着陈怀：“没有同意？那你跟我说什么？”
“还跟我们说什么事都可以找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你算哪门子的医生？”他往地上啐了一下：“怪不得上不了手术台，早知道你不受医院看重，谁还搭理你。”
杨建国住院的这几天，可没少从护士们的口中听到关于医院的八卦，其中就包括陈怀失去主刀位置的事。
陈怀完全没有想到杨建国转变的如此之快，震惊了一会，直到听到杨建国说的最后一句话才反应过来。
“我帮你们的还不够多吗？”
他不理解刚才还对他尊敬有加的人怎么一瞬间就换了副嘴脸，对他恶言相向，甚至用他最在意的事情来攻击他。
杨建国冷哼了一声：“你是医生，我是病人，医生帮助病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他斜了一旁面色苍白的人一眼：“再说了，你不也是害我没了腿的帮凶吗？”
陈怀的脸更白了些，他僵硬的扭过头，对上杨建国的视线，想要为自己辩解，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在他心里，始终觉得杨建国现在的痛苦与他有关，所以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陈怀静静地站着，任由内心的痛苦冲刷全身。
杨建国也不管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打探王桂芬的消息。
可他现在没办法出去，只能找个人来问问。
杨建国按响床头的呼叫器，没过一会一个年长的护士进了房间。
王护士进来以后没有给杨建国好脸色，她本来就讨厌这一家人，下午又目睹了王桂芬闹医院的场面，现在对于杨建国更是厌烦的不行，但她仍记得作为医护人员的职责。
“什么事？”
她冷冷的丢下一句，这才看见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陈医生？”
王护士惊讶地看着陈怀，原本俊朗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眼底的青黑浓重的像晕开的墨，和以往清风俊逸的形象天差地别。
被她这么一喊，陈怀想要回应，开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喉咙干涩的不像话，只能点了点头。
杨建国着急知道王桂芬的下落，也不在乎护士的态度：“你知道我老婆去哪了吗？”
提起王桂芬，王护士的语气里不加掩饰的厌恶：“能去哪？当然是送去警察局了。”
“什么！？”杨建国直接破了音：“怎么会进局子？”
按照他的计划来，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才对，不就是拿刀子吓唬吓唬医院这些人吗…
一旁的陈怀也很吃惊，隐约觉得祁院长接到的电话与这件事情有关。
“发生什么事了？”
王护士见是陈怀问，态度好了许多，但语气中仍有明显的愤恨。
“王桂芬跑到投诉站大闹了一场，要求程医生和医院对他们做出赔偿，程医生拿出证据之后，她见达不成目的，就要拿刀捅程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