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月准备已久,一头乌黑秀发,优雅地盘着,手中彩扇飘扬。 她轻轻伸出云手,左手拿着扇子,右手拿着仆人准备的笔。 她合上扇子,笔动如龙,玉袖微风拂过。 她脸上的面纱更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下面的人可以看到她将舞蹈、绘画和诗歌结合在一起——显然是一场精心准备的表演。
皇后娘娘已经面色不悦了,这尚书府的女儿,竟然不顾场合,卖弄风情! 舞毕,聂小月自信的站在了中央。
“皇后,臣女献丑了。”
皇后心中虽有不满,但也只好强压怒气,说道:
“聂小姐真是个才女,快把她的字画拿来给我们看看。”
皇后身边的宫女躬身行礼,连忙去取画。 皇后看着画和诗,不得不承认,这聂家女儿确实有些才华。 皇后问聂小月:
“这些诗是你自己写的吗?”
聂小月面色平静,内心却无比得意。
“回禀皇后,这些诗确实是小女子刚才所作,时间仓促,未必写得好,还请皇后见谅。”
喜爱诗词的朝阳公主歪着头,低声对皇后说了几句话。
皇后脸色阴沉,
“真的吗?”
朝阳公主点点头。 皇后把画摔在桌子上。
“简直是大逆不道!这分明是学者之作,而且今天之前就已经流传了,你居然敢在我面前撒谎!”
聂小月愣住了,这可是她精心准备的诗歌,怎么会是别人的呢?
“皇后明鉴!这绝对是我写的诗!我绝不敢欺皇后!”
朝阳公主冷冷的吩咐侍女,
“快去把这些诗给下面的姑娘们看,我就不信我在宫里听到的诗,在外面没听到过!”
“是的,公主。”
侍女拿着画走下台阶,在众女中间传递。
“这……这几首诗,前几天确实在流传。”
“我也听过,我还觉得那位诗人很有才华呢。”
“聂小姐竟然把别人的作品据为己有,这……”
皇后勃然大怒,
“聂小姐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聂小月不明白,这些诗是从聂小倩那里抄过来的,她确信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分享过,怎么现在却被指责是别人的。 看到皇后的震怒,还有朝阳公主的不屑,聂小月立刻跪了下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皇后面色不悦,道:“国公府邸高贵,聂尚书为人正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聂小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心中大喜。
皇后竟然把她误认为是聂小倩了!
聂小月连忙说道:
“倩儿知错,还请皇后饶过倩儿这一次!”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只有高台上的人才能听得清楚。
朝阳公主道:
“母后,我记得这位聂小姐已经好几年没有参加过这样的盛会了,或许是忘了什么规矩,所以才如此放肆吧?”
朝阳公主这次没有压低声音,魏元瑶觉得有些奇怪。 聂小月好几年没参加?不可能!每次宴会她都会参加! 看着聂小月蒙着面纱的脸,又想起她并没有明确表明自己的身份,只说是尚书家的女儿,魏元瑶心中明白了什么。 尚书府不止一个女儿!
魏元瑶很快就明白了聂小月的意图。
“这个小贱人!趁着表姐不在,还想玷污表姐的名誉!”
魏元瑶站起身来,孟芷若连忙拉住她。
“元瑶,你干什么呢?”
“你放心,我不会惹事的。”
魏元瑶说道。 然后她走上台阶。 聂小月见她走过来,生怕魏元瑶暴露她的身份,连忙道:
“妹妹,是我错了,皇后要罚我打我,也是罪有应得,你不必替我求情,还是回去吧!”
云妃想拉拢魏元瑶,免得她添乱,也劝道:“魏小姐,此事与你无关,表姐只是犯了点小错,相信皇后不会下手太重,请你回座位吧。”
魏元瑶却平静地向皇后行礼,说道:
“皇后,做错事的人,应该受到惩罚,我无意为皇后求情……”
“妹妹!您快回去吧!”
聂小月急忙打断她的话。
朝阳公主觉得奇怪,问道:
“你不是来为表姐求情的吗?”
魏元瑶似笑非笑的看着聂小月,说道:
“我只认聂小倩这个表妹!”
众人一脸疑惑,不明白她的意思。
朝阳公主惊讶的看向聂小月,
“你不是聂小倩?”
聂小月面纱之下,脸色煞白,默默跪下。
魏元瑶佯装惊讶,说道:
“她是尚书府庶出女儿聂小月,公主怎么会以为她是聂小倩呢?”
朝阳公主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她戴着面纱,自称是倩儿,这个聂小月太可恶了。”
皇后看着跪地的聂小月,冷冷的说道:
“污蔑你嫡亲姐姐,好大的胆子!”
这个朝代,嫡系子嗣和庶系子嗣的区分非常严格。嫡系子嗣尊贵,庶系子嗣卑贱。明目张胆地诋毁嫡系姐妹的名声,前所未有。 如果不严厉惩罚,其他人可能会开始模仿这种行为。
聂小月咬着嘴唇,苦苦哀求道:
“还请皇后饶恕!我一时糊涂!我不应该诽谤我的姐姐!我小名叫芊芊,我是自称‘芊儿’,而不是‘倩儿’,还请皇后慈悲为怀!”
她连连磕头。
因为刚才她说话太轻,所以‘倩儿’和‘芊儿’确实有点难以分辨
皇后咬牙切齿,
“庶出之女,打扮得比嫡女还雅致,聂尚书就是这样清正廉明的吗?”
聂小月知道,如果她不谨慎回答,她可能会损害她父亲的名誉,以后父亲就会对她更加失望了。
魏元瑶走上前来,
“皇后或许不知道,这十二套件玉佩,是我祖母送给我表妹的十岁寿礼,不知怎么的,却落到了聂小月的手里。”
在场的贵妇们大多明白这其中暗藏的阴谋,她肯定用了什么手段才得到她们的欢心。 感受到那鄙夷的目光,聂小月努力解释道,
“我姐姐明知自己的脸被毁了,所以才把这些饰品送给我的。”
魏元耀立即反驳道:
“不可能!”
皇后揉了揉额头
,“我不在乎这些饰品。我想知道,你偷了别人的诗,还占为己有,这事儿你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