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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明白,人家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你为什么非要把日子过成战场,怎么就不能放宽眼界,胸襟开阔一些呢?!”
她怒气冲冲踹倒画架,未完成的素描在空中翻卷坠落。
像极了白天我求她去机场接我时的冷漠,“马上就要下雨,你就不怕我开出去开不回来?”
“计程车那么多,你又不是非要我去接。”
然后任由姜城抱着他,晒出他亲手为她煲的汤,“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
我低头浅笑,不想再据理力争。
可我的沉默,并没有换来她的偃旗息鼓,反而变本加厉,“你说话啊?
你为什么不说话?”
“不就是一张画像吗,你要是喜欢我大可以给你画,但是你这种态度就不对,你这是无理取闹!”
被桎梏的衣襟勒出一片红痕。
但我已无力再争辩。
点头称“随便你怎么想”,便一头栽在了被子里。
季婉如就站在门口那么看着我。
急促的喘息在黑夜里徘徊,可我却没再看她一眼。
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我因为淋雨发了烧。
炙热的滚烫,快要将我整个人吞噬。
季婉如却拉着姜城在客厅里挥毫泼墨。
半裸的胸襟还沾着斑斓的油彩,他歪头替她扶去鬓角的发。
眼底透出的宠溺,几乎要将她融化。
“季婉如。”
我靠着门框,一种荒诞的割裂感油然而生,可却没了以往的大吵大闹,只是淡然的问,“你把药放哪了?”
她充耳不闻,只顾着拿笔在画布上游走,“阿城,你的阴影不够重,要是再歪一点线条就毁了。”
“这里的光线更柔和。”
“对,就这样!”
她半跪着调整姜城的坐姿,丝毫不顾及发烧的我。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蓦然回头,“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我摆了摆手。
回眸间,我看见姜城得逞的笑意,却又在季婉如抬眸的瞬间,转换成无辜,“阿如,要不今天就到这吧,我看浩然不太开心的样子,可千万别因为我,让你们之间生出嫌隙。”
说罢,他起身就要走,却被季婉如一把拉住,“不许走!”
她眼底泛起潮红,甚至比画布上的朱砂还要甚,“再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我们约定好每一个生日都要一起过,如今我已经错过了五年,不能再错过!”
她把姜城牢牢地按在阳台,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