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不过。
这下,我拒绝了日语,转头却出现在英语的监听岗位上,在他眼里,无异于赤裸裸的打脸和挑衅。
“知道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手指却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张老师没再说什么,只是递给我一份厚厚的考场分布图和监听记录表,转身专注地开始启动系统。
“各考场注意,英语听力考试即将开始,请监考老师确认设备状态…”张老师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传遍全校。
我戴好耳机,按下监听键。
瞬间,几十个不同考场的声音流如同细密的电流,猛地灌入耳中!
学生们翻动试卷的沙沙声、轻微的咳嗽声、桌椅的吱呀声…无数细碎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模糊的背景噪音。
在这片噪音之上,是清晰度不一的英语听力录音,从各个考场的喇叭里传出,再通过麦克风反馈回来。
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像在湍急浑浊的河流里捕捉细微的闪光。
一个考场的声音似乎有些飘忽不定?
我立刻按下对应的“07”号键,在记录表上飞快写下“07场,声音飘忽,疑似接触不良”。
另一个考场的背景杂音特别大?
标记“21场,环境噪音偏高,建议检查门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耳朵里的蝉鸣声在持续的外界声音刺激下,逐渐变成了尖锐的金属摩擦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我的神经上来回拉扯。
太阳穴突突直跳,额角渗出了冷汗。
每一次集中精神去分辨那些微小的异常,都像在用力挤压已经胀痛的神经。
我紧紧咬着后槽牙,口腔里弥漫开淡淡的铁锈味。
不知过了多久,听力录音终于播放完毕。
张老师关闭了系统,广播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几乎是立刻摘掉了那副沉重的耳机,仿佛卸下千斤重担。
然而,外界的安静并没有带来解脱,耳道里那令人疯狂的噪音失去了外部声音的压制,反而像挣脱了束缚的野兽,更加凶猛地咆哮起来,嗡嗡——嘶嘶——尖锐得几乎要刺穿我的鼓膜。
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用力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试图缓解那几乎要炸裂的头痛。
张老师收拾好东西,看了我一眼:“陈老师,你脸色很差,没事吧?”
我摆摆手,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
“那行,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