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感,粗暴地切了进来!
还是那个被铁链锁住、绝望哭喊的女人!
还是那浑浊的白炽灯光!
还是那布满污迹的水泥墙!
我的心跳瞬间停跳!
“喂?
先生?
XX路地铁站C口?
您还在吗?
喂?”
接线员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明显的焦急。
但我的耳朵已经听不见了。
我的全部注意力,我所有的灵魂,都被死死钉在了那块巨大的广告屏上。
镜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缓缓地、极其稳定地移动着。
它扫过女人痛苦扭曲的脸,扫过锈迹斑斑的铁链,扫过地面上深色的、黏稠的液体……然后,镜头猛地抬高,对准了地下室入口的方向。
光线似乎比刚才明亮了一些。
画面里出现了一群人。
他们穿着藏蓝色的警服,肩章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微弱的光泽。
他们站得很整齐,像在接受检阅。
他们的脸……他们的脸朝着镜头的方向,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如同橱窗里陈列的塑料模特,带着一种诡异的、非人的平静。
只有嘴角,似乎都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着,凝固成一种模式化的、冰冷的弧度。
其中一个站在最前方的警察,手里还拿着一个对讲机,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汇报着什么。
但那汇报的嘴型,却与广告屏下方同步跳出的、唯一的一条巨大弹幕完全吻合:信号清晰,目标已入网。
轰隆——!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手机从彻底僵硬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脆响,摔在站台冰冷坚硬的地砖上。
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状,听筒里接线员焦急的“喂?
喂?
先生?
您能听到吗?”
变得模糊不清,随即彻底断线。
站台上嘈杂的人声、地铁进站的呼啸、广播的提示音……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被一种高频的、令人牙酸的耳鸣所取代。
视野开始旋转、扭曲,广告屏上那群穿着警服的、面无表情的“人”,他们的脸在我眼中模糊、重叠,最终都化成了同一个模样——那张咧开到耳根的、非人的巨口。
跑!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在疯狂尖叫!
我像一具被无形的线扯动的木偶,猛地转过身,踉踉跄跄地朝着C出口的楼梯冲去!
双腿软得像面条,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随时可能摔倒。
肺里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