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价,把孩子打了,然后滚出沈家,永远别他妈再出现!”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甩我脸上。
我看着他,心凉透了。
“沈亦舟,”我一字一句,“我不要你的钱。
孩子,我自己想办法。”
说完,我扭头就走。
老娘的骨气!
我以为能悄悄走人,但我太天真了。
没几天,沈亦舟他妈,沈夫人周佩兰,把我叫到她房里。
脸上笑眯眯,话却淬了毒。
“林小姐,听说你有了亦舟的骨肉?”
她吹了吹茶,“年轻人嘛,犯点错正常。
不过,我们沈家的门,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我拳头攥紧。
“夫人,我没想过进沈家。”
“哦?
那是想母凭子贵?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亦舟的婚事早就定了。
至于你肚子里这个……”她眼神锐利,“一,拿五十万,打掉,滚蛋。
二,敢生下来,沈家让你后悔一辈子!”
五十万,巨款。
但我瞅着她那副死样子,就恶心。
“我不打。”
我犟着。
周佩兰脸沉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
接下来,是地狱。
周佩兰变着法儿折磨我。
最脏最累的活,克扣工钱,唆使下人孤立我,还在我水里下泻药。
我怀疑她想害我孩子。
沈亦舟呢?
对我视而不见,眼神只有厌恶。
我天天煎熬。
可一摸肚子,我又咬牙挺住。
这是我的崽!
有天,饿得不行,去厨房找吃的。
刚到门口,就听见周佩兰跟沈亦舟说话。
“亦舟,那个林晓月,打算咋整?
传出去难听!”
“妈,我早跟她说了,拿钱滚蛋。
是她不识相。”
“哼,这种女人,想攀高枝想疯了!
我查过她老底,乡下穷丫头,还欠一屁股债!
她凑你跟前,没安好心!”
“妈,我知道了。
会尽快打发了她。”
我站在门外,浑身冰凉。
那晚,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我躺在床上,泪混着雨水。
我不能再待了。
为了孩子,必须走。
凌晨三点,我悄悄爬起来。
没拿沈家任何东西,只带了破箱子和周佩兰“赏”我的旧呢子大衣。
大衣上有我妈绣的特殊暗纹。
我摸黑往外挪。
雨水冰冷。
肚子里的崽动了下。
“宝宝,别怕,妈带你走。”
走到后门,回头看了一眼那栋阴森的别墅。
再见了,沈亦舟。
我头也不回地冲进雨里。
我不知道,我刚走,周佩兰就拿着伪造的流产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