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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之名守护承诺致我逝去的战友陈默王栋

缝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冷气开得太足,吹得人后颈发僵。保险公司的调查员王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那份打印出来的保单条款,声音在过分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脆硬。“林女士,根据合同约定,宣告死亡需要公安机关的正式文件,或者法院的死亡宣告判决。目前陈默先生的状态,在法律上,只能定义为‘失踪’。”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投向桌子对面,“况且,您与陈先生的关系认定,存在很大争议。”林沁儿坐在宽大的皮椅里,像一尊精心雕琢却缺乏温度的瓷器。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套装,衬得脸色愈发白皙,左手中指上,一枚样式简约的铂金戒指闪着冷光。她没看王栋,垂着眼睫,视线落在自己面前那份摊开的、鲜红的结婚证上。照片里,她和陈默头挨着头,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日期清晰地印着:2023年4月1...

主角:陈默王栋   更新:2025-06-05 03: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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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王栋的其他类型小说《以爱之名守护承诺致我逝去的战友陈默王栋》,由网络作家“缝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冷气开得太足,吹得人后颈发僵。保险公司的调查员王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那份打印出来的保单条款,声音在过分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脆硬。“林女士,根据合同约定,宣告死亡需要公安机关的正式文件,或者法院的死亡宣告判决。目前陈默先生的状态,在法律上,只能定义为‘失踪’。”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投向桌子对面,“况且,您与陈先生的关系认定,存在很大争议。”林沁儿坐在宽大的皮椅里,像一尊精心雕琢却缺乏温度的瓷器。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套装,衬得脸色愈发白皙,左手中指上,一枚样式简约的铂金戒指闪着冷光。她没看王栋,垂着眼睫,视线落在自己面前那份摊开的、鲜红的结婚证上。照片里,她和陈默头挨着头,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日期清晰地印着:2023年4月1...

《以爱之名守护承诺致我逝去的战友陈默王栋》精彩片段

1冷气开得太足,吹得人后颈发僵。

保险公司的调查员王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那份打印出来的保单条款,声音在过分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脆硬。

“林女士,根据合同约定,宣告死亡需要公安机关的正式文件,或者法院的死亡宣告判决。

目前陈默先生的状态,在法律上,只能定义为‘失踪’。”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投向桌子对面,“况且,您与陈先生的关系认定,存在很大争议。”

林沁儿坐在宽大的皮椅里,像一尊精心雕琢却缺乏温度的瓷器。

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套装,衬得脸色愈发白皙,左手中指上,一枚样式简约的铂金戒指闪着冷光。

她没看王栋,垂着眼睫,视线落在自己面前那份摊开的、鲜红的结婚证上。

照片里,她和陈默头挨着头,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日期清晰地印着:2023年4月1日。

“争议?”

她的声音很平,像结了冰的湖面,听不出丝毫涟漪,“结婚证就在这里,国家民政部门颁发的。

我和陈默,是合法夫妻。”

她伸出细长的手指,指尖在结婚证上那个醒目的钢印上轻轻拂过,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信。

桌上那杯服务生刚送进来的热茶,袅袅地腾起白汽,模糊了一下她过于平静的眉眼。

“放屁!”

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个身材粗壮、脸色铁青的男人闯了进来,正是陈默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李军生。

他几步冲到会议桌前,胸口剧烈起伏,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林沁儿,像要喷出火来。

“合法夫妻?

林沁儿你他妈撒谎也不打草稿!

陈默上个月还跟我喝酒,说你们就是普通朋友,他压根没想过跟你结婚!

他那会儿正琢磨着辞职去搞他的登山俱乐部!

他怎么可能瞒着所有人跟你领证?

啊?

你说啊!”

李军生的咆哮在会议室里回荡,带着一种绝望的愤怒。

他指着林沁儿,手指都在发抖:“警察!

警察同志!

你们听见了?

这女人满口胡言!

我兄弟陈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定是她!

她害了陈默!”

他猛地转向坐在王栋旁边、穿着便衣的一男一女两名警官。

男警官赵志国四十岁上下,眼神沉稳锐利;女警官周敏年轻些,正
快速地在小本子上记录着。

赵志国抬手,示意李军生冷静。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林沁儿脸上,捕捉着她最细微的表情变化。

“林女士,李军生先生的话,你怎么解释?

据我们目前走访的情况,陈默的同事、朋友,甚至他的父母,都表示从未听他提起过与您结婚的事。”

林沁儿终于抬起头。

她的目光掠过激动得快要跳起来的李军生,落在赵志国脸上,依旧是那种深井般的平静。

她没有回答结婚的问题,而是直接切入了那个核心的、充满迷雾的事件。

“黄山,玉屏峰西侧,莲花沟。”

她的声音清晰而冰冷,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桌面上,“那天下午,四点左右。

天气突然变了,起了很浓的雾。

能见度变得很低。

陈默……他走在前面探路,想找个更稳妥的下撤点。”

她的叙述异常流畅,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旁观感,仿佛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片段。

“我们脚下是那种风化很严重的页岩,很滑。

雾太浓了,我离他大概……五六米远?

只听到他突然短促地‘啊’了一声,很惊慌的那种。

等我摸索着靠近崖边……”她的眼睫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只看到雾气翻滚,下面很深,什么也看不见。

只有他背包上那个亮橙色的防雨罩,在灰白的雾气里闪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只有李军生粗重的喘息声和林沁儿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茶杯杯壁的细微沙沙声。

茶杯是白瓷的,很薄,温热的茶水映出她修剪得整齐干净的指甲。

她端起茶杯,凑到唇边,氤氲的热气短暂地模糊了她的下半张脸。

“你撒谎!”

李军生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杯跟着一跳,“陈默爬了多少年山?

玉屏峰西坡他熟得跟自己家后院一样!

他闭着眼睛都不会掉下去!

还起雾?

怎么就那么巧?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2“李军生!”

赵志国沉声喝止,眼神却如鹰隼般盯在林沁儿脸上,“林女士,陈默坠崖的具体位置,你能带我们指认吗?

当时除了你们两人,附近还有没有其他游客?

有没有目击者?”

林沁儿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轻响。

“可以指认。

附近……没有其他人。”


她的回答简短到近乎吝啬,“雾太大,声音传不远。”

“那你的背包带呢?”

一直埋头记录的周敏突然抬头,冷不丁地抛出一个问题。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林沁儿,“据我们了解,救援队后来在崖下找到陈默的背包,里面的东西基本摔散了,但背包带……其中一根主受力带靠近卡扣的位置,有一处异常整齐的切割痕迹,像是被非常锋利的工具瞬间割断的。

你们当时携带了刀具吗?”

这个问题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林沁儿精心维持的平静壁垒。

她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一直平稳放在桌面上的左手食指,神经质地弹跳了一下。

她端起茶杯,这次动作明显快了些,杯沿凑到唇边,却没有喝,只是用这个动作遮掩着瞬间泄露的紧绷。

“刀具?”

她的声音依旧平稳,但仔细听,底下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涩滞,“登山……带一把小折刀处理路餐或者应急,不是很正常吗?

陈默随身带着一把瑞士军刀。”

她轻轻啜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背包带……也许是摔下去时被尖锐的岩石割断的。

山崖下的情况,很复杂。”

赵志国和周敏交换了一个眼神。

林沁儿这滴水不漏却又处处透着诡异的回答,让他们心中的疑云愈发浓重。

周敏拿起放在旁边的证物袋,里面正是那份关键的红本本——林沁儿提供的结婚证。

她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林女士,这份结婚证原件,我们需要带回局里做进一步的技术核验,这是必要程序。”

林沁儿的眉头终于蹙了起来,一丝极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不耐烦掠过她的眼底。

“有这个必要吗?

你们这是在浪费时间。

陈默死了,我是他合法的妻子,唯一继承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她盯着周敏手里的证物袋,那鲜红的封面此刻在她眼中似乎带上了一种冰冷的威胁意味。

“程序就是程序。”

周敏不为所动,语气坚决。

林沁儿沉默了几秒,下颌的线条绷紧了一瞬,随即又缓缓松开。

她靠回椅背,姿态重新变得疏离而漠然,仿佛刚才那瞬间的情绪波动从未发生。

“随你们。”

她淡淡吐出两个字,目光转向窗外,不再看任何人。

只有那只
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甲边缘压出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公安局物证鉴定室的灯光是惨白的,冷冰冰地照着工作台上各种精密的仪器。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金属混合的冷硬气味。

法医老吴,一个头发花白、戴着厚厚老花镜的老头,正弯着腰,几乎把鼻子凑到高倍电子放大镜的目镜上。

屏幕被分割成两半,一边是陈默和林沁儿那张甜蜜的结婚合影,另一边则是技术员从陈默手机云存储里恢复出来的、大约在同一时间段拍摄的几张单人生活照——有他咧嘴大笑的,有他皱眉思考的,都是清晰度极高的原始文件。

赵志国和周敏屏息站在老吴身后,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不断放大、再放大的像素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只有仪器低微的嗡鸣声和老吴偶尔调整旋钮时发出的轻响。

李军生焦躁地在门外的走廊上踱步,皮鞋踩在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突然,老吴的身体猛地僵直了一下。

他发出一声极轻的、仿佛被呛到的抽气声。

“找到了?”

周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3老吴没有立刻回答,布满皱纹的手指在控制台上飞快地操作着。

屏幕上,照片被放大到极限,焦点死死锁定在陈默的额头靠近发际线的位置。

那里的皮肤纹理在超高分辨率下呈现出细微的颗粒感。

“看这里,”老吴的声音带着一种发现重大秘密的沙哑和兴奋,他指着屏幕上陈默额头的一块区域,“这块皮肤的像素分布模式……非常奇怪。”

他移动鼠标,在屏幕上拉出一个极小的方框,方框里的像素点被单独放大、提亮。

“看到这个微小的色块组合了吗?

浅棕、浅粉、过渡灰……这是额角皮肤在特定光线下的典型表现。”

他拖动鼠标,在结婚合影上陈默额头另一处位置,又圈出一个大小完全相同的区域,再次放大。

“再看这里。”

屏幕上赫然出现了几乎一模一样的浅棕、浅粉、过渡灰的像素色块组合!

排列方式、明暗过渡,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老吴的手指继续移动,在照片上陈默额头第三处地方圈定。

“还有这里!”

同样的像素组合再次出现!

“这不可能!”

赵志国脱口而出,声
音都变了调。

自然光线下的皮肤纹理,每一寸都应是独一无二的,绝不可能出现三个不同位置拥有完全一致的微观像素结构,这就像世界上不可能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

“像素复制粘贴。”

老吴摘下老花镜,揉了揉发酸的眼角,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手法非常非常高明,几乎骗过了人眼和普通检测。

复制了陈默额头某一小块区域的像素组,然后在这张合成照片上,至少粘贴覆盖了三次!

伪造者试图用这些复制品去‘修补’合成时边缘可能产生的不自然感或者瑕疵,结果反而在这里留下了重复的指纹!”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这张合影,是合成的!

绝对的!”

赵志国和周敏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伪造结婚证!

动机昭然若揭!

那份天价的保单,瞬间化为最沉重的铁证,狠狠砸在他们心上!

黄山悬崖上的迷雾,仿佛被这惨白灯光下发现的冰冷像素撕裂开一道狰狞的口子。

“走!”

赵志国低吼一声,转身就往外冲。

周敏紧随其后,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

他们几乎是撞开了那间接待室的门。

林沁儿还坐在原来的位置,姿势都没怎么变。

听到门响,她缓缓转过头,脸上依旧是那种精心雕琢过的、缺乏温度的平静,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在等待最终判决的漠然弧度。

她面前的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面平静无波。

“林沁儿!”

赵志国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你提供的结婚证上的合影,经过技术鉴定,是伪造的!

陈默额头的皮肤像素被复制粘贴了至少三次!

你怎么解释?”

“伪造”两个字如同两颗子弹,瞬间击穿了林沁儿所有的伪装。

她脸上那层坚冰般的平静,在千分之一秒内碎裂、崩塌!

那双深井般的眼睛骤然瞪大,瞳孔深处爆发出极致的震惊和无法置信,随即被一种汹涌的、几乎要吞噬一切的恐慌淹没。

血色从她脸上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

“不可能……”一声短促、尖利、完全走调的嘶鸣从她喉咙深处挤出来,像是濒死动物的哀嚎。

她放在桌下的手似乎想动,想去抓住什么支撑,却僵硬得如同木偶。

就在这死寂的、空气
仿佛凝固的瞬间——“啪嚓!”

一声清脆刺耳的爆裂声猛地炸响!

4是那只一直被她握在手里、象征着镇定甚至带着一丝表演性质的薄胎白瓷茶杯。

它毫无征兆地,在她无意识骤然收紧的五指中,被捏得粉碎!

锋利的瓷片深深扎进她白皙的掌心,鲜红的血珠几乎是瞬间就涌了出来,顺着她僵硬的手指、沿着杯壁的碎片,大滴大滴地砸落在光洁冰冷的会议桌面上,洇开一朵朵刺目、粘稠、带着死亡气息的花。

血珠溅落的声音,细微却惊心动魄,在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赵志国和周敏死死盯着她瞬间鲜血淋漓的手,又猛地抬起视线,撞上她那双被彻底击溃、只剩下无边恐惧和疯狂的眼睛。

那碎裂的茶杯,如同一个血腥的隐喻,宣告着她精心构筑的谎言堡垒,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

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来,照亮了桌上那滩迅速扩大的、暗红色的血,也照亮了林沁儿无名指上那枚铂金戒指。

戒指冰冷的光泽,此刻在血迹的映衬下,显得无比诡异。

赵志国的目光锐利如刀锋,牢牢钉在那枚戒指上,仿佛要穿透金属,看到底下隐藏的所有秘密。

黄山那场坠崖的浓雾,此刻才真正开始翻涌起噬人的真相。

赵志国和周敏看着林沁儿被紧急送往医院处理伤口,心中翻腾的疑云并未因茶杯的碎裂而消散,反而更加浓重。

那份伪造的合同铁证如山,林沁儿瞬间崩溃的反应也近乎认罪。

然而,法律需要完整的证据链。

“查!

彻底查!”

赵志国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民政局、户籍系统、所有能查的渠道,给我把这张结婚证的底细扒个底朝天!

还有黄山!

加派人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重点排查莲花沟崖底,哪怕把石头翻一遍!”

接下来的几天,调查组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

民政局的结果,给了所有人一记闷棍。

系统记录清晰显示:陈默,男,身份证号XXX;林沁儿,女,身份证号XXX。

两人于2023年4月1日,在陈默户籍所在地的民政局,亲自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

结婚证编号、经办人、存档照片,虽然存档照片清晰度不高,但经初步比对,与林沁儿提供的证件上的人像一致全部
吻合。

那份被法医老吴鉴定出合影造假的结婚证,其编号、钢印、防伪标识等关键信息,竟然与民政局的原始记录完全一致!

这意味着,林沁儿提供的红本本本身,是民政部门颁发的“真证件”!

老吴发现的伪造,仅限于那张合影照片被替换过!

有人用技术手段替换了结婚证上的合影,但证件本身是合法有效的。

另一边, 专业救援队、警犬、无人机,在玉屏峰西侧莲花沟断崖下进行了地毯式搜索整整三天。

崖底地形复杂,乱石嶙峋,植被茂密。

最终,他们只找到了陈默那个亮橙色的登山背包,正如林沁儿描述和周敏之前发现的,背包带其中一根主受力带靠近卡扣的位置,有一处异常平滑、锐利的切割痕迹。

背包里的物品(衣物、路餐包装、简易急救包、一个摔坏的指南针)散落一地,沾满泥土和露水,唯独没有发现陈默的瑞士军刀。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有价值的发现——没有血迹,没有人体组织,没有衣物碎片,甚至没有明显的挣扎或滑坠痕迹延伸到崖底更深处。

陈默这个人,连同他可能存在的遗体,仿佛在坠入浓雾后,被那翻滚的云海彻底吞噬了。

李军生得知民政局的结果后,整个人都懵了,随即是更深的愤怒和不解。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抓着头发,在赵志国的办公室里咆哮,“4月1号?

愚人节?

陈默跟我喝酒是4月10号!

他亲口说的!

他当时还跟我吐槽被家里催婚催得烦,说搞俱乐部才是正事,根本没提半个字结婚的事!

他骗我?

他为什么要骗我?

还是这系统被黑了?!”

他无法接受挚友瞒着自己结婚的事实,这比陈默失踪本身更让他感到背叛和困惑。

赵志国和周敏同样眉头紧锁。

结婚证是真的,意味着林沁儿“遗孀”的身份在法律上成立。

虽然合影造假极其可疑(目的可能是为了在索赔时出示更“完美”的证明?

或是掩盖什么?

),但这并不能直接推翻结婚的事实。

而陈默的失踪,在缺乏尸体和直接指向他杀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暂时定性为“意外失踪”。

最关键的是那份巨额保单。

保单的受益人,白纸黑字写着“配偶林沁儿”。

在结婚证被民政局确认真实有效,
且陈默被官方认定为“意外失踪”(短期内无法宣告死亡,但失踪状态符合某些保险条款的理赔触发点,尤其是结合“意外坠崖”的报案)的情况下,保险公司的防线被彻底击穿。

5尽管疑点重重,尽管赵志国亲自去交涉表达了警方的疑虑,但在法律和合同条款面前,保险公司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经过一番内部评估和风险考量,他们通知林沁儿:赔偿金将在完成最后几项流程后支付。

消息传出的那天下午,林沁儿在律师的陪同下,再次出现在保险公司。

她穿着素雅的米白色套装,左手掌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恢复了那种深井般的平静,甚至比之前更甚,仿佛那场茶杯碎裂的崩溃从未发生。

她平静地签收着文件,对周围或同情、或审视、或怀疑的目光视若无睹。

只是在接过那份象征着一千五百万巨款的支票确认函时,她缠着纱布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尖隔着纱布用力压着纸张的边缘。

就在林沁儿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准备离开保险公司大楼时,一个身影急匆匆地拦在了她的面前。

来人是个年轻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清秀,但此刻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焦虑、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她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风尘仆仆,似乎刚赶了很远的路。

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林沁儿脸上。

“林沁儿!”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刚走出会议室准备返回警局的赵志国和周敏。

林沁儿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是?”

“我叫张雨桐。”

女子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声音清晰地说道,“我知道陈默为什么和你结婚。

我也知道,他真正想娶的人,是我!”

这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块巨石!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李军生猛地瞪大了眼睛,赵志国和周敏的脚步也瞬间顿住,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射向张雨桐和林沁儿。

林沁儿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但脸上依旧维持着那份令人心悸的平静。

她甚至微微歪了下头,露出一个带着淡淡困惑
和疏离的礼貌性微笑:“张小姐?

我不认识你。

关于我和我丈夫的事,我想你没有资格置喙。

请让开。”

她试图绕过张雨桐。

张雨桐却一步不让,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你不认识我?

那陈默手机里存的‘小雨’是谁?

他登山俱乐部筹备会的核心成员名单里为什么有我?

他出事前一周,是不是在‘时光里’咖啡馆跟你大吵一架?

因为领证那天,他后悔了!”

“领证那天?”

林沁儿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像是平静冰面下暗流的涌动。

“对!

就是你们领证那天!”

张雨桐的目光扫过惊疑不定的李军生,最后落在神色凝重的赵志国和周敏身上,仿佛下定了决心要撕开这层迷雾,“警察同志!

我有重要情况要反映!

陈默和林沁儿结婚那天,他和我在民政局门口见过!

他当时……很不对劲!”

林沁儿缠着纱布的手,在身侧悄然握紧,纱布下似乎有更深的血色隐隐透出。

她看着张雨桐,眼神深处那潭死水般的平静终于被打破,翻涌起冰冷而复杂的暗流,有审视,有警告,甚至……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悯?

“张小姐,”林沁儿的声音恢复了冰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编造这些故事。

我和陈默的婚姻是双方自愿、合法有效的。

他现在失踪了,生死未卜,你在这里散布这些无稽之谈,是对逝者的极大不尊重。

请你自重。”

她不再理会张雨桐,示意律师开路,径直向门口走去。

“无稽之谈?”

张雨桐对着林沁儿的背影,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的颤抖,“陈默那天亲口跟我说,他跟你领证是迫不得已!

他说他真正想一起生活的人是我!

他后悔了!

他当时想进去撤销登记的!

是你们在里面……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林沁儿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有听见。

“警察同志!”

张雨桐猛地转向赵志国和周敏,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但眼神却异常坚定,“领证那天,4月1号下午,在XX区民政局!

陈默出来过一次,就在门口的花坛边,他脸色很难看,他说……他说他好像做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决定!

他还说……说林沁儿手里有他必须妥协的东西


我当时以为只是他们吵架的气话……直到他失踪,直到我看到新闻……”她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

赵志国和周敏的心猛地一沉。

迫不得已?

必须妥协的东西?

领证当天的异常?

这一切,都指向了那个看似完美的结婚证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的、不为人知的胁迫或交易!

林沁儿那份超乎寻常的冷静,此刻看来,更像是一种冷酷的掌控。

“张雨桐女士,”赵志国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请你跟我们回局里,详细说明你知道的一切情况。

尤其是关于陈默在领证当天的言行,以及你提到的‘必须妥协的东西’。”

6他锐利的目光再次投向林沁儿即将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声音提高了几分,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林女士,关于张雨桐小姐反映的情况,以及那份巨额保险金的最终归属,恐怕……还需要更深入的调查才能定论了。

在真相完全查明之前,这笔款项,请你暂时妥善保管。”

林沁儿的脚步终于停住了,就在玻璃旋转门即将合拢的瞬间。

她没有回头,阳光透过玻璃门在她挺直的脊背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孤寂又充满压迫感的影子。

她缠着纱布的手,缓缓抬起,似乎想扶住冰冷的门框,但最终只是悬停在半空,然后,紧紧攥成了拳头。

陈默的消失,结婚证的真相,巨额保险金的诱惑,林沁儿的冷静与失控,李军生的愤怒与困惑,以及突然杀出的、自称是陈默“真爱”并掌握关键信息的张雨桐……所有的线索,所有的疑点,所有的动机,此刻都如同黄山那场浓雾,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汹涌地翻滚、汇聚,最终,都指向了那个在民政局门口,曾短暂流露出悔意的新郎——陈默。

他到底在哪里?

他是坠崖身亡的受害者,还是……这场精心布局中,一个自愿或者被迫消失的关键角色?

浓雾深处,似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又像是山风掠过嶙峋怪石的呜咽。

真相,依旧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等待着被那只无形的手,彻底撕裂。

张雨桐的出现和她惊爆的言论,让原本看似走向僵局的调查瞬间拐入了一条布满荆棘的岔路。

赵志国和周敏立刻将她带回警局进行详细询问。

张雨桐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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