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处的玻璃幕墙前驻足。
幕墙倒影里,他手腕上的鸟喙形淤青正随着博物馆钟楼的报时微微发烫,而玻璃上突然凝出雾状纹路,组成了周启仁实验室的最后场景——1945年冬,他将自己的心脏放进机械胸腔时,窗外正飘着与今日相同的雪。
十六、雪夜里的发条博物馆顶楼的特展区陈列着修复后的青铜钟棺,棺盖齿轮间卡着半片人类肺叶,经鉴定属于周启仁本人。
展柜玻璃上贴着显微照片:肺叶支气管里盘绕着银丝发条,每根发条末端都系着极小的怀表指针,像某种机械支气管树。
深夜值班的保安曾在监控里看到:每当三点十七分,钟棺齿轮会渗出暗红色雾气,雾气中浮现出穿着民国校服的男女身影,他们在棺盖上跳着无声的华尔兹,直到雾气散去,棺盖表面会留下两串水渍,形状恰似心脏的左右心室。
十七、眼球标本的时差生物实验室的冷藏柜里,周晚卿的眼球被浸泡在福尔马林里,角膜上永远凝固着看向鸟钟的角度。
研究员发现,这对眼球的视网膜细胞仍在微弱活动,且细胞分裂周期与普通人类不同——它们每80年完成一次更新,恰好对应鸟钟里心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