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她眼里的担忧不似作假。
我深呼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挪开她的手,问:“小贝,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她脱口而出。
“不当女主角了吗?”
“妈!”
女儿带着哭腔,“你没上班,你不懂,别说女主了,我连女主的 B 角都不是,我就是个女三女四。
现在歌舞剧根本没有市场,女主都不赚钱,更何况我这样的小配角。”
“贝贝”,我纠正她,“我认为年薪三十万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妈,那是在上海啊,年薪三十万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现在不是八十年代了,在上海买杯咖啡都要三十块了。”
尽管重生归来,我心里依旧怀着最后一丝希望。
“贝贝,工资会涨的。”
“你为什么总觉得事情就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呢?
工资还会降呢。”
女儿急了,忍不住大喊起来。
我彻底死心,这一辈子,既然女儿甘之如饴,那就去吧。
我不再和女儿犟嘴,答应了她。
她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服软,高兴地拉着我的手,摸她平坦的小腹:“妈,你摸一摸,你的外孙子是不是在动?”
才两个月,都没成型,怎么动。
但面对着她希冀的眼神,我还是点了点头。
2.宁厚来家时,我正在厨房做饭。
虽然当了我十年的女婿,但我和他没有见过几面。
上辈子我一直看不惯他,他瞧不起我。
逢年过节,从来没有主动来拜访过我。
他是薛定谔的豪门。
明明是一家影视公司总经理,有原始股,但在所谓的信托计划和基金项目之下,他每年的工资也就几十万。
也正是因为这样,上一世到我死的那一天,他们在上海也没有买上房子,而是十年如一日地租了一个大平层。
我一直认为他是在防着女儿,但女儿却说这只是有钱人避税的手段。
我找过律师打听,这种情况,女儿离婚什么都分不走。
当我把这个情况告诉女儿时,她却反问我,好好过日子为什么会想着离婚呢?
更过分的是,她冷冷问我:“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和每个人都处不好,我老公,我老公的妈妈,甚至连我,你的亲生女儿,你都没有办法好好相处,有没有可能,就是你自己有问题呢?”
这句话对我的打击很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