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开始颤抖,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劫难逃。
越来越多的头颅聚集在他脚边,身侧。
那些头颅上的眼珠死死盯着他,有不甘,有仓皇,但都死死锁定沈奇的位置。
“该你了,三千六百刀,刀刀不会少”我唇瓣掀起,对着沈奇说。
第一刀割下,他突然咯咯笑起来“你本该死的,皇位是我的”第二刀,他还在嘟囔“原剧情不是这样的……”一刀刀割下,秀娘织的衣服效果发挥最大能力。
之前的疼痛翻倍,从骨髓深处蔓延至全身。
内里疼,外表皮肉正在被活剐。
沈奇痛呼哀嚎,没有人同情他,都只觉得畅快。
夕阳喜爱,刑场外。
农妇阿玲凑到十一玲耳边好奇问“你俩这身世,咋不干脆直接当皇帝”十一玲正用手绢擦拭手上沾染的血,闻言一笑“我可没这本事,穿龙袍未必有穿官袍的自在”我剥着花生头也不抬“这是十一玲的故事,我就是先提前收收账。”
“那也该去刑场亮个相嘛,多威风”农妇阿玲比划着。
我望着刑场方向“能亲眼看着仇人千刀万剐,也是不错”端起粗碗,互相对碰畅快一声痛快。
沈奇番外剧痛!
这是沈奇最后的记忆。
刽子手的刀锋割下他的皮肉,三千六百刀,刀刀生不如死。
他嘶吼,哀求,咒骂,直到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躯体倒在地上抽搐。
他在极致的痛苦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他跪在一望无际的田埂上,烈日暴晒,喉咙干涩。
一双粗糙的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沈少爷,饿了吗?”
农妇阿玲咧嘴一笑,手上端着一碗发馊的泔水。
“这可是您当年赏我的”他想挣扎,身后一把锋利的镰刀从他身后贯穿胸膛。
“别急”农妇阿玲掰开他的嘴,强硬将泔水灌进他的口中。
“这才第一个呢”……他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坐在一间绣房中。
“醒了?”
秀娘阿玲坐在他身侧,指尖捏着一根银针。
“您当年说我的针线粗糙,配不上您的衣裳”她微笑着,针尖扎进他的指尖,带着丝线穿进皮肉。
“现在,我给您重新绣一个可好?”
……他的喉咙干涩发疼,睁眼想要寻找水源。
耳边窸窸窣窣吵闹不止。
转头对上猩红正吐着舌头的毒蛇。
周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