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当”说的也是,若真一刀捅死他,不得便宜死他。
那么多姐妹遭受的痛苦,都得让他受过才好。
……红烛摇曳,忽明忽暗。
我代替十一玲身着大红嫁衣,头顶喜帕,安静坐在喜房内。
屋外脚步声杂乱,沈奇醉眼朦胧的推门而入,满身酒气混着脂粉味,令人作呕。
“玲儿……”他跌跌撞撞走近,挑起盖头。
盖头半遮半掩间,一股阴风呼啸而来,扑灭屋内大半蜡烛,视线霎时暗下来。
烛光晦暗,我红唇勾起,柔声唤他“夫君,可还记得我?”
他眯着眼,显然没认出来,这些年,他找了那么多张相似的面容,早就分不清谁是谁?
“说什么傻话”或许是今晚的女娘不似前几日那般要死要活,多了柔情蜜意。
沈奇欣慰道:“玲儿若是早这般懂事,就不会牵连家人”我笑的愈发迷人,冰凉的手指攀上他的面颊,沈奇被冰的皱起眉头。
我佯装不适,颤巍巍的说:“夫君,我心口疼”这话一点不假,一看到他,我就想起自己死时的样子,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天。
被困后宅的两年里,我知我只是白月光的替身,也没有渴求过他的偏爱。
在外人眼里我过的锦衣玉食只有我自己清楚,后院就是一个华丽牢笼。
主人心善,赐我安详,主人不悦,笼中雀就会惨遭丢弃。
以我痛苦取乐的人大有人在,后院中那些名义上照顾我的人,即是下人,也是调教者。
我不但要满足沈奇的各种要求,还要受到下人们的苛责。
人人都说我是掉进了福窝。
多少人都期望代替我成为这宅院中的金丝雀。
呵——“姑娘,该用膳了”一碗馊了的白粥砸在桌上,菜叶上还有蠕动的虫子。
沈奇不在的时候,一年四季都是这样。
可我不敢表现出丝毫的怨言,否则连这都吃不到。
我知这是来自沈奇的默认。
“哎呀,手滑了”管事嬷嬷砸坏茶杯,假惺惺的道歉,转头就让我收拾。
低头刹那,就强硬的按着我跪扑在碎片上,刺骨的痛呼,不能换来同情,只有变本加厉。
最绝望的是冬日里的‘意外’她们‘失手’撞到我,使我入了结出一层薄冰的池塘。
眼睁睁看我挣扎求生,沉入底部。
浑身湿透好不容易爬上来,听见她们笑做一团“瞧见没,这就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