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星。
“这是最后的钥匙孔。”
林夏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掌心的命书核心与齿轮中央的凹槽严丝合缝。
当核心嵌入的刹那,齿轮突然发出鲸鸣般的震颤,数据流如金色血液般注入整个空间的脉络,玻璃幕墙外的现实世界开始扭曲,雨滴悬停在空中凝结成二进制代码。
妹妹的意识碎片在数据流中轻轻颤动,化作千万光点融入林夏的眉心。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在实验室调试胶片相机的背影、妹妹在元叙事层拼图时的眼泪、陆川临终前按在她掌心的徽章温度。
这些碎片在金色光芒中重组,竟拼成母亲最后那台放映机的轮廓,光束穿透齿轮的缝隙,在对面墙上投出巨大的莫比乌斯环阴影。
“原来所有的循环,都是为了等待这个节点。”
李诗瑶的声音带着释然的笑意。
她腕间的黑色纹路已被金色彻底覆盖,此刻正用变形的胶片手枪支撑身体,枪口的金花随数据流摇曳,“夏姐,你看!”
林夏抬头,看见无数观众的面孔在数据守卫的残骸中浮现。
他们的表情从贪婪转为惊恐,继而化作Understanding的柔光——每个观众的瞳孔里都倒映着自己的人生剧本,那些被算法切割的碎片正在金色光芒中重新拼接成完整的星空。
数据守卫的利爪在触及林夏的瞬间,竟化作蝴蝶振翅般的光尘,每粒光尘上都刻着观众们曾写下的真实留言:我也曾想成为作家原来我讨厌的不是悲剧,是被定义的悲剧。
“我们不是棋子。”
林夏的呐喊掀起数据流的狂潮。
当齿轮开始逆向转动,所有被囚禁的叙事线如断线风筝般冲天而起:苏晴在东北县城撕碎诊断书、双马尾女孩在现实世界按下新书保存键、王涛的照片被摆上叙事公社的荣誉墙。
最令她心悸的是,某个镜面碎片里映出妹妹的笑脸——她站在初代叙事公社的樱花树下,手里捧着尚未拆封的胶片相机。
金色光芒中,母亲的全息投影轻轻触碰她的肩膀。
林夏这才注意到,母亲白大褂的口袋里露出半截胶片,边缘刻着与她掌心相同的螺旋纹路。
“每个故事都值得自由生长。”
母亲的声音混着放映机的咔嗒声,“而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