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得刺眼,几乎要将我们两人吞噬在光爆的中心。
无数张惊骇扭曲的脸在强光下晃动,尖叫、议论、倒抽冷气的声音汇成一股巨大的、令人作呕的声浪,排山倒海般拍打过来。
“温晚!
看这边!”
“沈先生!
请问您和温小姐是什么关系?”
“温小姐!
您这是对陆少的报复吗?”
“沈总!
您是否早就……天啊!
这太疯狂了!
明天的头条……”3 风暴边缘那些声音尖锐、混乱、充满恶意和猎奇的窥探。
每一句都像淬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裸露的神经。
婚纱裙摆上沾染的酒液冰冷粘腻,紧紧贴着皮肤。
脚踝被玻璃碎片划破的地方,后知后觉地传来丝丝缕缕的刺痛。
整个世界都在疯狂旋转、坍塌。
而沈确,这个始作俑者之一,却成了这片混乱漩涡中唯一的“锚点”。
他依旧保持着俯身的姿态,那张冷硬英俊的脸上,除了唇角的微红,再无半分波澜。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平静地迎视着四面八方射来的、足以将人刺穿的镜头和目光,甚至还带着一丝近乎嘲弄的审视,仿佛在欣赏这由他亲手推波助澜掀起的滔天巨浪。
他享受这种掌控感!
这个认知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心脏!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令人窒息的距离,这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的处境,更无法忍受他那只如同宣告所有权般扣在我腰上的手!
“放手!”
我几乎是嘶吼出声,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屈辱而尖锐变形。
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向后一挣!
这一次,沈确没有坚持。
他的手,带着一种近乎轻慢的从容,松开了。
骤然失去那股强大的禁锢力,我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向后踉跄了一大步。
沉重的婚纱裙摆绊了一下,脚踝的刺痛骤然加剧,钻心一般。
我狼狈地扶住旁边一张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边缘,才勉强稳住身形,没有摔倒。
冰冷的桌布触感透过掌心传来,却丝毫无法冷却我脸上和耳根火烧火燎的滚烫。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擂鼓般的声音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眼前阵阵发黑,宴会厅里那些扭曲的面孔、刺眼的闪光、嘈杂的声浪,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
只有沈确那张近在咫尺又瞬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