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立刻抬手胡乱地擦干脸上的泪痕，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有，宝贝。
妈咪和爹地……在说话呢。
吵醒你了？”
小宝摇摇头，推开房门，光着小脚丫跑了出来。
他先是跑到苏晚身边，伸出小胳膊抱住她的腿，仰着小脸，担忧地问：“妈咪，你怎么哭了？”
然后，他又怯生生地看向旁边气场依旧强大的厉霆渊，小声问：“爹地，你……你惹妈咪生气了吗？”
厉霆渊看着儿子纯净无垢、带着困惑和一丝害怕的眼神，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他从未处理过这种局面。
商场上的雷霆万钧、谈判桌上的杀伐决断，在儿子这双眼睛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像样的声音。
解释？
道歉？
他从未做过。
“爹地没有……” 他生硬地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笨拙。
小宝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
他看看还在努力平复情绪的妈咪，又看看脸色依旧很不好看、但好像没那么凶了的爹地，小眉头皱了起来。
他松开苏晚，迈着小短腿走到厉霆渊面前，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厉霆渊的裤腿。
“爹地，” 小宝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和认真，“老师说，男孩子不可以欺负女孩子的。
妈咪是女孩子，爹地你要让着妈咪，哄妈咪开心呀！”
童言无忌，却像一把最柔软的钥匙，猝不及防地撬开了厉霆渊冰封心防的一道缝隙。
他看着儿子仰着的小脸，那双酷似自己的眼睛里，是纯粹的、希望家庭和睦的渴望。
一股陌生的、酸涩的暖流，混杂着尚未散尽的暴怒和对林薇薇刻骨的恨意，以及更深沉的、对眼前这对母子的愧疚，猛烈地冲击着厉霆渊的心脏。
让他坚硬如铁的心房，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复杂而汹涌的震荡。
他僵硬地弯下腰，动作依旧带着生涩，却比之前自然了许多。
他伸出手，这一次，没有去碰苏晚，而是轻轻地、有些迟疑地，落在了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上，揉了揉。
“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儿子的“教导”。
这个简单的动作和回应，却让小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爹地听他的话了！
小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