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嫂嫂有心事?”
我的情况侯府里的洒扫老翁都知道,他好歹是个主子,怎么可能不清楚。
我对这个看起来纯良的人戒备更深,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又是来想方设法折磨我的人?
梁暄好像看懂了我的心思,他微挑眉梢:“嫂嫂不用怕我,府里没有人比我更期待兄长娶你了,我也是最喜欢嫂嫂的人。”
我皱起眉,从地上爬起来,低头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梁暄抬头望着我,恍然大悟似的:“嫂嫂别误会,我对你的喜欢无关情爱,只是热切盼望嫂嫂而已。”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压低声音:“兄长为所爱发狂,娶了毫无用处的嫂嫂你,不惧自己在侯府的地位岌岌可危,父亲已经对他失望了,可惜还不够。”
他弯腰把手帕捡起来:“所以,我一定会助嫂嫂,在侯府好好活下来的。”
我清楚地知道他不是什么好心人,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不想死,我还想活着离开侯府。
只要有一点可能,我就不会放过。
自那日后,我的日子愈发艰难。
侯夫人似乎认定我是个不知规矩的人,每日都派嬷嬷来教导我。
那嬷嬷手中常握着戒尺,目光锐利,仿佛我稍有差错,她就会立刻出手惩罚。
“少夫人,走路时要轻移莲步,身姿要婀娜,你这样大步流星的,成何体统!”
嬷嬷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戒尺就重重地打在我的手腕上。
我吃痛地缩了缩手,努力调整着步伐,可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却如潮水般涌来。
我咬着牙,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们流下来。
我知道,在这侯府中,哭泣是最无用的,只会让她们更加看不起我。
不仅如此,侯夫人还让嬷嬷搬来半人高的账目,要求我两天核对完。
侯府家大业大,每一笔进项支出都繁杂无比,我几乎两夜没睡,账本也只清点了几本。
可夫人却不管这些,她只看结果,见我没有按时完成,便说我对她的安排心有怨怼,令我跪在祠堂,核对清楚才能出来。
祠堂里阴冷潮湿,地面冰凉刺骨。
我跪在蒲团上,膝盖早已麻木,可我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强撑着精神,继续核对账目。
方块大小的字在我眼前飞舞,拨算盘的手被磨得红肿,可我依然咬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