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落寞。
我让随行的车夫小厮将面点分给四邻,试图用这小小的举动来缓解心中的尴尬。
带着绣鸳,我一步一步走向家门。
爹娘早已站在家门口,翘首以盼。
看到只我一人回来,娘的眼眶霎时间红了。
她急忙上前,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颤抖地说:“成亲那日,他……”<我心中一酸,眼眶也微微湿润,但还是强忍着泪水,笑着对娘说:“夫君是有要事不能耽搁,可没有亏待我,娘看看,后头那辆马车里都是回门礼。”
娘将信将疑地看向后面的马车,小厮们正一箱箱地将礼品抬进来。
看到那些琳琅满目的礼品,娘微微松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说:“爹娘不图这些,你过得好才好。”
我挽着娘的胳膊进了家门,余光瞥见绣鸳几乎要哭出来。
我忙轻咳了一声,她这才急匆匆背过身,说着去帮小厮的忙。
家中的一切依旧如旧,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气息,却让我的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陌生感。
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我,已经在侯府的短短几日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娘亲手做的饭菜。
饭菜的味道还是那么熟悉,那么可口,可我却食不知味。
我努力地笑着,听着爹娘的嘘寒问暖,心中却在默默盘算着如何隐瞒在侯府的遭遇。
我知道,他们若知晓我在侯府受的苦,定会自责内疚,我又怎能忍心让他们为我担忧。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日薄西山。
小厮低声催我回府,我望着爹娘,实在没忍住眼眶酸涩。
好在这可以用不舍之情掩盖,我不想让他们看出我的异样。
“我回去了,绣鸳就留在家中,她陪着你们我才放心。”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
不等他们拒绝或者再说其他话,我便转头径直出了门。
我害怕再多停留一秒,就会忍不住将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倾诉出来。
马车比来时行得快,风呼呼地吹进车厢,吹动两旁的车帘。
我几乎着迷地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踏出侯府的机会。
突然,车夫清清楚楚地 “咦” 了一声,马车似乎慢了下来,但没有停止。
缓缓经过一家药坊时,我看到门口坐着一个碾药的姑娘,梁昀正蹲在她的身旁,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