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亏待她。”
“你我是错误,是孽缘,曾经种种你都忘掉,休要再提,也不要妄想什么。”
他身上还穿着与我成亲的婚服,满心想着他的心上人,与我划清界限。
我站起来,解下头上的发冠,太重了,不适合我,也不是我的。
发冠卸掉的那一刹那,好轻快,我像活了过来。
“小侯爷不必为难,迎为平妻也是委屈了那姑娘。
我不奢求侯府泼天富贵,孽缘当止,还请小侯爷予我放妻书。”
第二日向侯爷夫人敬茶时,梁昀不在。
我被侯府的婆子叫醒,像傀儡一样被她们梳洗妆扮。
侯爷与夫人昨天迎我入府只是因为骑虎难下。
我举着滚烫的茶,跪了一炷香,指腹已经麻木。
我言明愿意和离之后,侯爷盛怒离开,仆从按着我跪下。
夫人慢条斯理地转着腕上的玉镯开口:“昀儿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人,他执意娶你入门,还当你有什么神仙手段,结果他的兴致走得那么快,这就有了另一个可心的人,一大早就巴巴找去了。”
我不语,手中的茶已经转温,手抖不小心泼出去小半。
侯夫人嫌恶地挥了挥手,如同挥去脏东西:“小门小户就是上不得台面,愿冬,教教少夫人规矩。”
她的亲信嬷嬷扳正我的手,往茶盏里添满热水。
溅出来的水烫到我的手背和胳膊。
整个厅堂的下人,看着我受罚。
她们清楚地知道,新入门的少夫人没有小侯爷疼宠,家世低微,夫人不喜,只是有个名头而已,连她们也不如。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上午有那么漫长。
我已经感觉不到胳膊的存在,身子摇摇欲坠,侯夫人才大发慈悲让我起身:“侯府高门大户,刚成亲就和离,昀儿以后还能抬起头么?
你就收了离开的心,老实呆着。”
绣鸳连忙过来搀扶我,忍不住满眼的心疼。
世家大族,折磨人的手段太多了,还能冠以美名。
我若不走,我会死,名正言顺空出少夫人这个位置,梁昀再娶新妻。
我看了侯夫人一眼,她对我勾唇,眼中是势在必得。
晃了晃身子,我闭上眼,在她眼前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日暮。
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梁昀端着碗黑漆漆的药汁过来:“醒了?
过来把药喝了。”
他坐在床头,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