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四十万两全部输掉的这种可能性。
绛珠狐疑地看着我若有所思,挥手示意可以,开始摇骰子。
我侧耳细听,随着骰筒落下,心下一片明镜,口中却说出相反的结果。
“开大。”
话毕,又示意绛珠稍后,“公子这把出资远高于鄙人,以你的决断为主更合适。”
“这,这……”他显露出窘迫和紧张,一贯输多赢少,让他根本没有自信。
犹豫了几秒,还是坚定地拍了桌子,”开打。”
“买定离手,开!”
绛珠打开骰筒,我不易察觉地冷笑。
梁书文独子成日流连于烟花柳巷,不学无术,正是他的软肋。
“我倾家荡产寻来的二十万两黄金!”
男子眼球几乎要爆出来,狂怒到掀了赌桌。
绛珠冷淡的声音幽幽传来,”四十万两黄金公子如何支付?”
“我哪儿来这么多钱。”
男子跪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眼神恐惧,嘴唇哆嗦着自言自语,也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这几日魏临跟踪他,发现他变卖了家里两座宅子,还抵押了梁府自住的那套,甚至把母亲的嫁妆,府里的丫鬟佣人都典当了去,才凑足赌资。
这一场豪赌,血本无归,还欠下巨资。
堂堂吏部尚书一家,即将无家可归。
梁书文这一生,最要紧的是面子。
这下面子、里子都失了去。
也不知他会不会来将军府求我和父亲。
另一头,千金坊想必也不会放过他。
开赌馆的人,哪里是良善好欺之辈。
为了不影响父亲休息,我早让魏临通知了管家概不见客。
从千金坊后门出去,我长舒一口气,大笑着拍魏临肩头,百感交集,“过两日,我们吏部尚书都无处栖身,饭都吃不饱了,还上什么朝。”
身后有座华丽轿辇不知何时落脚在此处.温婉柔和又熟悉的嗓音从轿子里传出。
“烟儿这番闹腾,也不知是谁的主意?”
11入夜,我被请入了万景园。
短短半月时间不到,园中的花开的更盛了,在夜色和烛光的笼罩下显得幽静清冷。
坐在庭中,一阵阵桂花香划过鼻腔,若有似无的清香甚是醉人。
长公主园中竟也有一株四季桂,我心里划过一道异样的感觉。
伴着和煦的清风,面前这位雍容华贵衣着的女人自斟自饮喝了好几杯酒。
“让梁家倒台的目的是什么?
你父亲与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