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的灯光,像沉在江心的祭奠烛火。
他忽然嗤笑,掏出的丝绒盒弹开在我眼前。
没有华钻,只有两枚铂金指环,戒圈刻满全天下所有星系编号。
“星茧基金收到笔匿名捐款。”
他声音淹没在楼下飘来的小提琴里,“刚够给苏河旧城装三条防酸雨排水管。”
他将刻着仙女星系编号的戒指套进我手指时,冷光映亮戒圈内蚀刻的小字:All Stardust Was Once Blood.楼下露台突然爆出惊呼。
巨型投影在陆家老宅外墙炸开:一只被硫酸腐蚀的机械蝴蝶在废墟中展开翅膀,蝶翼纹路由九百万份司法文书扫描件生成,正振翅飞向浦江夜空——那是陆逸辰用整个陆氏继承权换来的艺术复仇。
江风吹散他烟蒂最后的火星。
黑暗中他手指挤进我的指缝,两道新月状疤痕在戒圈下严丝合缝地嵌合。
“夫人说得对——”沾着尼古丁气息的吻烙在眼角新生的皮肤上,像星尘落进熔岩冷却后的深谷,“星星碎了,才能炼出新宇宙的琉璃。”
(戒指特写镜头:交叠的无名指上,血色疤痕如星轨交错于素圈铂金之下,内侧铭文在夜光中隐现)水晶吊灯砸落的轰响还在耳鸣里震荡,我踢开脚边带血的孕检单扑向总控台。
林晓晴在血泊里痉挛的手指正抠进地面碎钻里抽搐,满墙全息投影因断电剧烈闪跳,最后定格在陆氏瑞士账户的交易流水上——标红栏“医疗器械注资”的收款方赫然是林晓晴挂名的空壳公司。
“修复备用电源!”
我抓过安保的对讲机嘶吼,陆逸辰已一脚踹开配电室铁门。
黑暗深处备用电机刚嗡鸣启动,展厅顶棚突然爆出玻璃炸裂的脆响!
暴雨裹着夜风从破洞灌入,浇透控制台闪烁的屏幕。
红光警示栏疯狂弹出:“环境湿度超载!
星轨主机即将烧毁!”
隔着倾盆雨幕,对面陆氏大楼顶层亮起轮椅的轮廓。
陆老爷子枯枝般的手指在膝头敲击密码——大屏幕的账户流水瞬间变成雪花的嘶吼。
“他在用信号干扰器!”
我撞开控制台防水罩,沾血的手指直接在主板芯片上操作。
备用电源的电流声在雨声中如垂死哀鸣。
陆逸辰突然将消防斧塞进我怀里。
“主板烧毁前切闸门。”
他淋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