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主动权。
她明知道谁的口才不行,谁临场不稳。
她改这制度,就是为了我。
“江昕然,你先来吧。”
我站起来,手心出汗,却强迫自己稳住。
“我们组的调研数据本周新增了十四条样本,主要集中在中部一线城市的95后用户,关键点是——”我话没说完,她便打断:“数据部分我们已经在其他组口径里覆盖了,你这部分可以再压缩一下。”
我停顿一秒,换了角度。
“那我讲需求洞察部分。
上周收集的关键词里,有三成用户提及‘重复推荐’,这说明算法疲劳正在显现,现有机制需重新评估。”
她没说话,但桌子另一头陈琳咳了一声:“这个‘算法疲劳’的点,咱们不是讨论过了,暂时不列入主视角。”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突然意识到,她们并不是要“调整我”,而是要“消掉我”。
那种把你说话的地板都掀开的方式,不是提醒,而是清除。
我停住,不再说。
“我这边讲完了。”
我坐下。
她笑着说:“嗯,好,有些视角可以再打磨,努力。”
例会结束,林嘉仪叫我进她办公室,说要单独聊聊。
门关上,她的笑容彻底换了种味道。
“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说话有点冲。”
我看着她,没回应。
她轻轻合上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点了一下,说:“公司不是没有机会,是你不太会抓。”
“或者说,你总是把力气花错了地方。”
她看我没动,又补了一句:“昨天那个快递……我猜你看过了?”
我终于抬起头。
“你知道是我收的?”
我问。
“我当然知道谁会收到它。”
她笑得优雅,“我还知道你不会傻到真的拿它做什么——昕然,你不是不聪明,你是太想证明自己。
但证明自己,不代表要和制度作对。”
她语气平稳,眼神温和,像在训一个犯错的小孩。
我离开时,她补了一句:“建议你好好想想,年终评审还有两个月,风向什么时候变,你得学会看。”
我走出办公室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新消息弹出来,是秦亦诚发的:“今晚下班,有空聊聊吗?
我可能知道那个资料,是谁给你的。”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
我把手机锁屏,头也没回地走进电梯。
林嘉仪刚才那句话像钉子一样扎进我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