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链,却在转身时红了眼眶。
回到出租屋,我翻出所有兼职广告,家教、代驾、夜班便利店员,密密麻麻写满笔记本。
林深站在门口,看着我贴满便签的墙面,突然夺过本子撕得粉碎。
“你疯了吗?!”
他声音发颤,“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
碎纸片纷纷扬扬落在地上,像极了他发病时撕碎的画稿。
“因为我放不下你!”
我失控地吼道,“看着你在深渊里挣扎,我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林深突然安静下来,苍白的脸上浮起诡异的笑。
他慢慢靠近,指尖抚过我眼下的青黑:“苏砚,你知道吗?
你越这样,我越想毁掉你。”
话音未落,冰凉的唇突然贴上我的,带着血腥味的吻里混着绝望与疯狂。
我怔在原地,任由他咬破我的下唇。
林深的眼泪滴在我们交叠的皮肤上,滚烫又灼人。
“离开我吧。”
他松开我,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桌上的药瓶,“等我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你会恨我的。”
月光透过斑驳的窗帘洒进来,照亮满地狼藉。
我弯腰捡起滚落的药片,听见林深在房间里压抑的呜咽。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却有更冷的风,顺着窗缝钻进心里,将最后一丝暖意都吹散。
10蔓延寒风卷着枯叶拍打窗户,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蹲在地上,将散落的药片一粒粒拾起,喉咙像是被粗粝的麻绳紧紧勒住。
林深房间传来的抽泣声断断续续,每一声都像是钝刀在剜着心脏。
“出来吃饭吧。”
我敲了敲他的房门,声音沙哑得自己都快认不出来。
屋内一片死寂,没有回应。
我将温好的粥放在门口,转身时听见门锁转动的轻响,余光瞥见他苍白的手指探出来,迅速将碗拽了进去。
日子愈发艰难。
白天在公司加班到深夜,凌晨又要赶去便利店上夜班,连轴转的疲惫让我在工作时频频出错。
那天不小心打翻客户的咖啡,滚烫的液体泼在昂贵的西装上,我不停地道歉,额头的冷汗混着咖啡渍一起滴落。
回到出租屋时,天已经蒙蒙亮。
林深坐在客厅的黑暗里,面前的粥早已凉透。
“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因为我想让你好起来。”
我疲惫地瘫在沙发上,“只要你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