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动作时,我能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极其微弱的满意光芒。
除了训练,我开始接触一些“实务”。
起初是整理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商业信息碎片。
后来,周谨会“不经意”地将一些指向顾家外围灰色产业的线索“遗漏”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再后来,陆沉渊会直接丢给我一些加密文件,里面是顾家某个项目或某个关键人物的资料,然后丢下一句:“找出弱点。”
这像是一种更高阶的“磨刀”。
我利用前世记忆和对顾家的了解,结合陆沉渊提供的海量信息,像解谜一样,抽丝剥茧,找出那些看似光鲜亮丽背后的裂缝和污垢。
每一次将分析报告放到他书桌上时,他通常只是扫一眼,不做评价。
但陈伯送来的餐食会悄悄变得更为精致,训练场里也会适时地出现更适合我的新装备。
无声的认可,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分量。
日子在汗水、硝烟和冰冷的算计中流逝。
复仇的火焰从未熄灭,只是被淬炼得更加内敛、更加致命。
时机,在陆沉渊的掌控下,终于成熟。
海城中级人民法院,最大的刑事审判庭。
庄严肃穆的国徽高悬。
旁听席座无虚席,长枪短炮的记者镜头对准了被告席。
闪光灯此起彼伏,快门声密集如雨。
顾承泽穿着一身皱巴巴的囚服,站在被告席上。
曾经意气风发、英俊潇洒的脸庞此刻憔悴不堪,眼窝深陷,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惶、不甘和穷途末路的疯狂。
他死死地盯着公诉席,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林薇薇则坐在证人席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早已没了往日那朵小白花的楚楚可怜,只剩下被彻底摧毁后的麻木和绝望。
她脖子上还戴着一条廉价的珍珠项链,与她此刻的处境形成刺眼的对比。
公诉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肃穆的法庭里回荡,一条条罪状如同沉重的枷锁,被清晰地罗列出来:“…被告人顾承泽,为谋取不正当利益,指使他人使用劣质建材,造成重大安全事故隐患,并致使举报人张某某重伤致残…通过其实际控制的境外空壳公司,长期进行非法洗钱活动,数额特别巨大…与境外不法分子勾结,非法获取并试图交易国家严格管控的生物医药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