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似乎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隔着厚重的玻璃门,模糊不清,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然后,他抬起了那只垂着的手。
苏晚的瞳孔瞬间收缩!
他手里拎着的,根本不是棍子!
那是一把……木质的、造型古朴的、剑身狭长、剑尖向下、剑柄处似乎还系着褪色红穗的……剑!
一把……桃木剑!
周牧云手腕微动,那柄桃木剑的剑尖,如同毒蛇的信子,轻轻地、一下下地,点在了磨砂玻璃门板上。
“笃…笃…笃…”声音很轻,却如同重锤,狠狠敲在苏晚紧绷的神经上。
每一下,都像是在宣告着什么。
“苏晚。”
周牧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依旧是平日里那种温和、儒雅、带着磁性的语调,只是此刻,这语调里却浸满了冰碴般的冷意和一种居高临下的嘲弄,“除夕夜还在加班,真是辛苦了。
年兽……好玩吗?”
他知道了!
他果然知道!
这一切都是他操控的!
苏晚死死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微微发颤:“周牧云!
你……你这个疯子!
为了掩盖你的黑账,你竟然……黑账?”
周牧云打断了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夸张的讶异,随即化为更加露骨的讥讽,“苏总监,说话要讲证据。
我周牧云行得正坐得直,每一分钱都用在弘扬国粹、传承民俗上了。
你手里那个小玩意儿……呵。”
他顿了顿,桃木剑的剑尖又轻轻点了两下门板,发出令人心悸的“笃笃”声。
“民俗?”
他嗤笑一声,那笑声在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你以为那是什么?
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敬畏鬼神的箴言?
天真!”
他的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种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残酷:“那不过是一件衣服。
一件……用来遮掩某些不太方便直接摆在台面上的东西的……旧衣服罢了。”
桃木剑的剑尖停止了敲击,稳稳地指向磨砂玻璃门后苏晚模糊的身影。
“就像这把剑。”
周牧云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毒液,缓缓流淌,“人们以为它能驱邪避煞?
可笑!
它真正的用处……”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恶魔般的诱惑和赤裸裸的威胁:“是‘吃人’的时候,让场面看起来……更‘体面’一些。”
“现在,苏总监,”他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