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瑞陈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明瑞陈薇结局免费阅读试药救夫后我变成了怪物番外》,由网络作家“棱木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绝境试药丈夫癌症晚期那天,我签下高额试药协议。中介说新药副作用轻微,十万酬金当天到账。可没人告诉我鳞片会刺破皮肤,骨骼会扭曲变形。当我浑身是血冲到缴费处时,丈夫刚断气。特警的防爆叉刺穿我喉咙前,我还在想:“明瑞,药费终于凑够了。”---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蛮横地钻进我的肺里,每一次呼吸都像咽下一把碎玻璃。医院走廊顶灯惨白的光线泼洒下来,落在长椅上蜷缩着的、几乎冻僵的我身上。时间是凌晨三点,世界死寂一片,唯有远处护士站偶尔响起的、压低了的说话声,以及我胸腔里那颗疯狂擂动的心脏,提醒我还活着。“陈薇?”一个穿着皱巴巴白大褂的身影停在面前,声音里带着熬夜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医生的冷漠。我猛地抬头,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
《明瑞陈薇结局免费阅读试药救夫后我变成了怪物番外》精彩片段
1 绝境试药丈夫癌症晚期那天,我签下高额试药协议。
中介说新药副作用轻微,十万酬金当天到账。
可没人告诉我鳞片会刺破皮肤,骨骼会扭曲变形。
当我浑身是血冲到缴费处时,丈夫刚断气。
特警的防爆叉刺穿我喉咙前,我还在想:“明瑞,药费终于凑够了。”
---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蛮横地钻进我的肺里,每一次呼吸都像咽下一把碎玻璃。
医院走廊顶灯惨白的光线泼洒下来,落在长椅上蜷缩着的、几乎冻僵的我身上。
时间是凌晨三点,世界死寂一片,唯有远处护士站偶尔响起的、压低了的说话声,以及我胸腔里那颗疯狂擂动的心脏,提醒我还活着。
“陈薇?”
一个穿着皱巴巴白大褂的身影停在面前,声音里带着熬夜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医生的冷漠。
我猛地抬头,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器零件。
是张医生。
他手里捏着几张纸,薄薄的,轻飘飘的,却像有千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情况……怎么样?”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几乎不成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
张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疲惫,在我焦灼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落在他手中的报告单上。
“赵明瑞的家属是吧?
病情进展比预期快很多。
肝内多发转移灶增大,门静脉癌栓形成,压迫胆管……黄疸指数又升高了。”
他的语速平稳,却字字如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耳膜,冻得我四肢百骸都在发抖。
“那……手术……”我徒劳地抓住这两个字,仿佛它们是漂浮在绝望海洋里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手术是唯一的希望,但前提是尽快做。”
张医生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残酷直接,“费用,最迟明天中午之前,必须交齐。
五万,这是最低限度的押金。”
他的目光扫过我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和磨得起毛的袖口,停顿了一下,“否则……就只能保守治疗了。”
保守治疗?
那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脑子里。
那意味着放弃,意味着看着明瑞的生命一点点被病魔蚕食殆尽,而我只能无能为力地守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他痛苦、枯萎,直到……我不敢
想下去。
“钱……钱我一定想办法!”
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在冰冷的金属椅腿上,钻心的疼。
可这疼比起心里的恐慌,微不足道。
我急切地抓住张医生的白大褂袖子,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求求您,再给我点时间!
手术一定要做!
求求您了!”
张医生眉头微蹙,不动声色地挣脱了我的手。
“陈薇,医院有医院的规矩。
时间不等人,癌细胞更不会等你。
尽快吧。”
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了些许,“明早八点前,缴费窗口。”
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快步走向走廊深处,白大褂的下摆消失在拐角,只留下那冷冰冰的最后通牒在死寂的走廊里回荡。
五万块。
像一座突然从天而降的巨山,轰然压在我身上。
把我死死摁在这冰冷的塑料长椅上,动弹不得。
家里的积蓄,早就像滴在滚烫铁板上的水珠,在一次次化疗、一次次检查、一次次昂贵的自费药账单面前,“滋啦”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能借的亲戚朋友,电话早已打遍,从最初的同情关切,到后来的婉转推脱,再到如今,手机屏幕上那些名字亮起时,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或忙音。
房子?
我们那套位于城市边缘、建于八十年代的老破小筒子楼,就算此刻挂牌,又有谁会立刻掏出真金白银?
绝望像冰冷粘稠的沥青,从四面八方涌来,灌进我的口鼻,封住我的喉咙,拖拽着我不断下沉。
明瑞那张被病痛折磨得蜡黄的脸,他偶尔清醒时望着我、带着深深愧疚和依赖的眼神,还有张医生那句“保守治疗”……无数画面和声音在我混乱的脑子里疯狂冲撞、尖叫。
我该怎么办?
2 生死协议走廊尽头,那扇通往重症监护区的厚重铁门无声地开合了一次,带来一股更浓郁的消毒水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属于生命末端的衰败气息。
我死死盯着那扇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揉搓,每一次搏动都带来濒死般的窒息感。
“赵明瑞家属?”
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点油滑腔调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旁边响起。
我惊得一颤,猛地扭头。
一个穿着不合身黑色夹克、头发油
腻腻贴在额前的男人不知何时坐在了我旁边的空位上。
他脸上挂着一种混合着精明和伪善的笑容,眼神却像老鼠一样滴溜溜地在我身上乱转,最后落在我沾着泪痕、写满绝望的脸上。
“你是?”
我警惕地往后缩了缩,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戒备。
“我姓王,叫我老王就行。”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显得那笑容愈发不怀好意,“刚在那边,听了一耳朵。”
他朝张医生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五万?
明天八点前?
啧,难办啊。”
他咂着嘴,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试图剥开我所有的伪装。
他怎么会知道?
他听到了多少?
一股被窥伺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我没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老王似乎毫不在意我的沉默和敌意,反而凑近了些,一股廉价烟草和陈旧油垢混合的浑浊气味扑面而来。
“妹子,看你这模样,是真没辙了吧?”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神秘感,“想不想……来钱快?
路子……绝对正!
签个字,钱,立马到你账上。”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来钱快?
这三个字在无边无际的绝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魔鬼般诱人的微光。
可这光太诡异,太危险。
我看着老王那张市侩精明的脸,直觉告诉我,这绝不是正道。
“什么路子?”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干涩、沙哑,带着连我自己都厌恶的、对那微光的渴求。
老王嘿嘿一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光。
他环顾了一下空荡的走廊,然后从夹克内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塞到我手里。
“看看这个。
正规医药公司的项目,有国家批文的!
就是试试新药,观察观察反应,安全得很!”
他语速飞快,唾沫星子几乎溅到我脸上,“副作用?
嗨!
顶多就是有点头晕恶心,睡一觉就好了!
跟感冒差不多!
但报酬,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又迅速变成一根食指,在我面前晃了晃,“十万!
现金!
签完字,立马打钱!”
十万?!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我脑中浓稠的绝望迷雾。
刺眼的白光之后,是一片令人眩晕的空茫。
十万块!
不仅
够明瑞的手术费,还能撑过后续一段时间的治疗!
明瑞有救了!
这个念头像野草,在贫瘠的心田里疯狂滋长,瞬间就燎了原,烧毁了我所有的理智和警惕。
我颤抖着手,几乎是抢一般地接过那张薄薄的纸。
纸张带着老王口袋里的体温和汗味。
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目光在密密麻麻的铅字上慌乱地扫过。
那些医学名词拗口又冰冷,像一条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纸面:“新型基因靶向调节剂”、“一期临床试验”、“潜在未知反应”、“自愿承担风险”……这些字眼跳动着,带着不祥的意味。
“老王……这……安全吗?”
我抬起头,声音抖得厉害,像是在寒风中飘零的落叶。
那份对金钱的极度渴望,正与一种源自本能的、对未知的巨大恐惧激烈搏斗着。
老王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不耐烦,他一把将我手中的协议翻到最后一页,粗短的手指戳在签名栏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方框上:“安全!
白纸黑字写着呢,‘副作用轻微可控’!
你看这儿!
大公司,有保障!
人家要的是数据,不是要命!
你男人可等不起!”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逼迫感,“十万块!
救命的钱!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签个字,钱马上到账,你男人就有救了!
想想他!”
“想想他!”
这三个字,像最锋利的锥子,精准地刺穿了我最后一点犹豫。
明瑞躺在病床上,被黄疸染得蜡黄的脸,那双曾经明亮、如今却因疼痛而黯淡的眼睛,还有他费力地抬起手,想替我擦掉眼泪时那虚弱的样子……所有画面瞬间清晰无比,压倒了纸上那些冰冷晦涩的警告。
救他!
不惜一切代价救他!
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痉挛。
我甚至没有再看一眼那些条款,目光死死锁定在签名栏。
老王适时地递过来一支廉价的圆珠笔。
笔杆冰凉,带着他手心的汗腻感。
“签哪儿?”
我的声音飘忽得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这儿!
这儿!”
老王急切地指着签名栏,“还有这儿,风险告知这里,打个勾!
快!”
笔尖触碰到粗糙的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陈薇。
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像垂死之人的挣扎。
然后,我几乎是无意识地
,在那个“我已充分了解并自愿承担试验可能产生的一切风险”的方框里,打上了一个小小的、颤抖的勾。
老王一把夺过签好的协议,动作快得像抢,脸上堆满了毫不掩饰的、属于猎人的狂喜。
“成了!
妹子,痛快!”
他迅速把协议塞回内袋,仿佛怕我反悔,“等着!
十分钟!
钱立马到你卡上!
等着救你男人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晃了一下,然后像完成了任务的泥鳅,转身就溜进了旁边昏暗的楼梯间,消失在阴影里。
空荡荡的长椅上,又只剩下我一个。
手里还残留着圆珠笔冰凉的触感和老王拍打带来的不适感。
巨大的、不真实的狂喜和一种沉甸甸的、冰冷的恐惧同时攫住了我。
十万块!
明瑞有救了!
这个念头像暖流,暂时驱散了身体的冰冷。
但那份签下的协议,那份老王避之不及的“风险”,还有他眼中那抹诡异的狂喜,像毒蛇的阴影,悄然盘踞在心头,带来挥之不去的寒意。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再次陷入掌心,用这细微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目光投向重症监护室那扇冰冷的铁门。
明瑞,再等等我,钱马上就来了。
3 诱惑十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手机屏幕一直黑着,死寂无声。
老王那张油腻的笑脸和他信誓旦旦的“十分钟到账”在我脑海里反复盘旋。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有小刀在凌迟我的神经。
走廊顶灯惨白的光线似乎都带上了一种嘲讽的意味,照得我无所遁形。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老王是不是骗子?
那协议是不是陷阱?
我是不是……太蠢了?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无声的折磨逼疯,准备冲进楼梯间寻找那个消失的身影时——“叮!”
一声清脆短促的短信提示音,在死寂的走廊里如同惊雷炸响!
我的身体猛地一抖,手忙脚乱地抓起放在腿边的廉价手机。
屏幕亮起,幽蓝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颤抖着手指点开那条新信息,来自一个陌生的银行号码。
XX银行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于X月X日03:21转入人民币100,000.00元,当前余额……后面一串数字模糊了。
我的视线死死钉在那行“100,000.00”上,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光线、甚至呼吸都消失了。
血液“轰”地一声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急速退去,留下冰冷的眩晕感。
十万块!
真的到账了!
巨大的狂喜像海啸般瞬间淹没了我,冲垮了所有堤坝。
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冰凉的脸颊。
我死死捂住嘴,才没有让那一声劫后余生般的呜咽冲破喉咙。
明瑞有救了!
手术费有了!
希望!
那几乎熄灭的、名为希望的火苗,在这一刻疯狂地燃烧起来,驱散了笼罩已久的绝望阴霾。
我猛地从长椅上弹起来,双腿因为久坐和激动而发软,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顾不得擦掉满脸的泪水,我攥紧手机,像攥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跌跌撞撞地冲向走廊另一端的缴费窗口。
冰冷的瓷砖地面在脚下延伸,那扇小小的缴费窗口,此刻成了通往救赎的唯一圣坛。
“缴费!
赵明瑞!
手术押金!”
我扑到窗口前,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亢奋,将手机屏幕紧紧贴在厚厚的防弹玻璃上,指着那条短信,“钱到了!
快!
快给他安排手术!”
窗口里穿着蓝色制服的收费员被我吓了一小跳,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又低头仔细核对屏幕上的信息,然后操作起来。
机器嗡嗡的运转声此刻听来如此美妙。
打印凭条的声音响起,一张薄薄的缴费凭证从窗口下方的小槽里滑了出来。
我几乎是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那张轻飘飘的纸。
指尖感受到纸张特有的、微凉的触感。
上面清晰地印着赵明瑞的名字,还有那串救命的数字:50,000.00元(手术押金)。
成了!
真的成了!
巨大的、失重般的轻松感让我几乎虚脱。
我靠着冰凉的墙壁,大口喘着气,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但这一次,是滚烫的、喜悦的泪水。
明瑞,等我,手术马上就能做了!
我们还有希望!
然而,这喜悦的浪潮还没来得及完全退去,一个更加急迫的念头像冰冷的潮水涌了上来:试药!
老王的话在耳边回响:“签完字,马上打钱,然后……立刻去中心报到!
越快越好!
迟了名额可就没了!”
那个“副作用轻微可控”的承诺,此刻在十万块带来的巨大冲击下,显得如此轻飘飘,几乎被
我抛到了脑后。
唯一占据我全部心神的,是老王那句“越快越好”的催促,和那十万块背后隐约悬着的、名为“反悔”的利剑。
我必须去!
立刻!
马上!
钱虽然到了,但协议签了,万一……万一他们反悔把钱要回去怎么办?
万一耽误了时间,错过了试药,这十万块会不会被收回?
明瑞的手术费……这个念头像毒蛇,瞬间咬住了我刚刚升腾起的喜悦。
我慌乱地掏出手机,屏幕被泪水模糊。
手指哆嗦着划开,找到老王刚才发来的那个地址——一个位于城市边缘工业园区的生物科技公司。
距离这里很远,打车过去至少要一个多小时。
时间!
我猛地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电子钟:03:35。
距离老王离开,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一种火烧眉毛的紧迫感瞬间攫住了我。
再去看一眼明瑞?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狠狠掐灭。
不能去!
万一他看到我红肿的眼睛,问起来怎么办?
万一……万一我忍不住告诉他实情?
不行!
绝对不行!
他病得那么重,不能再让他为我担心。
我最后深深地、贪婪地望了一眼重症监护区那扇紧闭的铁门,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金属,看到里面那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明瑞,等我回来!
等我拿到所有的钱,等你手术成功!
咬紧牙关,我把那张救命的缴费凭证仔细折好,塞进贴身的衣兜里,感受着它紧贴心脏的位置。
然后,我猛地转身,不再有丝毫犹豫,朝着医院大门的方向,发足狂奔。
4 恐怖异变冰冷的夜风灌进喉咙,带着尘埃和尾气的味道。
我冲出医院大门,像一颗被绝望和希望同时点燃的子弹,射向沉沉的夜幕。
凌晨空旷的街道上,只有昏黄的路灯拉长着我狂奔的影子。
我一边跑,一边疯狂地对着手机打车软件上显示的距离最近的车辆招手,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不是为了恐惧,而是为了那十万块背后悬着的、未知的倒计时,为了那扇紧闭的、通往未知试炼的大门。
工业园区的黎明,带着一种金属和化学制剂混合的、生硬冰冷的气息。
巨大的、方方正正的厂房在灰蒙蒙的天光下沉默矗立,像一头头蛰伏的钢铁巨兽。
老王给我的地址指向其中一栋最不起眼的
灰色建筑,门口连个像样的招牌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小的金属门牌钉在水泥墙上:**“启星生物科技研发中心”**。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眼神锐利而漠然。
他核对了我的身份信息,又看了一眼手机(大概是老王通知了他),只冷淡地说了句:“跟我来。”
便转身推开沉重的、需要门禁卡的金属门。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刺眼的白炽灯光从高高的天花板倾泻而下,将一切都照得无所遁形。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消毒水气味,浓得几乎能凝结出水珠,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化学药剂。
墙壁、地板、天花板,一切都是冰冷的白色或金属银色,反射着冰冷的光线,没有一丝暖色,没有一件多余的装饰。
只有单调重复的金属门和指示灯,构成了一条条如同迷宫般的通道。
绝对的寂静。
除了我们单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空洞地回响,再无其他声响。
这死寂比任何噪音都更让人心头发毛。
穿着同样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工作人员偶尔擦肩而过,他们步履匆匆,目不斜视,仿佛行走在真空里,对身边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那种非人的、高效而冰冷的秩序感,像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肩上。
“到了。”
带路的男人在一扇厚重的、印着醒目的“Ⅲ级生物安全实验室”标识的金属门前停下。
他刷了卡,沉重的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里面是一个更大的空间,被分割成几个区域。
最外面像是一个准备间,放着几张不锈钢桌子和椅子。
已经有几个人坐在那里了,男女都有,穿着统一的、薄薄的、病号服似的蓝色罩衣。
他们脸上都带着相似的疲惫、麻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茫然。
没人说话,空气沉闷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一个同样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毫无波澜眼睛的护士走过来,递给我一套蓝色罩衣和一份新的文件。
“换上。
这份补充协议,看一下,没问题签了。”
她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闷闷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我麻木地接过衣服,走到角落一个简易的隔间换上。
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廉价的不适感。
那份所谓的“补充协议”,纸张雪
白,上面的字却小得可怜。
我强迫自己去看,但一夜未眠的疲惫、巨大的精神压力和对明瑞的担忧,让我的大脑像塞满了浆糊。
那些复杂的条款、免责声明、冗长的医学术语,如同天书。
“请问……这个……”我试图问那个护士,指着其中一条关于“极端罕见反应”的模糊描述。
护士只是冷淡地瞥了我一眼,指了指签名处:“时间有限。
主要条款在之前的协议里都涵盖了。
签这里。”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催促。
时间有限。
老王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
明瑞在等我!
那十万块……我不能再节外生枝!
笔尖再次落到纸上,带着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决绝。
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甚至没有看清那具体是什么补充条款。
签完字,护士递过来一个小小的透明塑料杯,里面是两片淡蓝色的椭圆形药片,旁边还有一小杯清水。
“口服。
半小时后开始监测。”
我看着那两片小小的蓝色药片,躺在冰冷的塑料杯底。
它们看起来如此普通,如此无害。
老王说的“头晕恶心”似乎还在耳边。
十万块……明瑞的手术费……我深吸一口气,那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呛得我喉咙发痒。
没有犹豫,我仰头,将药片和水一同吞了下去。
药片滑过食道,留下一点微苦的余味。
“去那边坐着等。”
护士指向那群穿着同样蓝色罩衣的人。
我找了个角落的空椅子坐下,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指尖冰凉。
药片已经吞下去了,身体暂时没有任何感觉。
我闭上眼,试图集中精神去想明瑞。
想他手术后康复的样子,想我们离开医院后要去哪里庆祝,想他答应过等病好了要带我去看的海……这些画面像微弱的烛火,在冰冷现实的狂风中摇曳不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准备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开始不停地搓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另一个年轻女孩则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无声地哭泣。
突然,一阵极其尖锐的、仿佛要刺穿耳膜的蜂鸣声毫无预兆地在我脑中炸响!
“嗡——!!!”
我猛地捂住耳朵,但那声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在我头颅内部轰鸣!
剧烈的眩晕感如同海啸般袭来,眼前的一切——冰冷的
白色墙壁、穿着蓝罩衣的人影、惨白的灯光——都开始疯狂地旋转、扭曲、变形!
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呃……”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不受控制地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蜷缩在地上。
“怎么了?
8号?”
一个护士的声音仿佛隔着厚厚的玻璃传来,模糊而遥远。
“我……头晕……好晕……想吐……”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感觉天旋地转,连地板都在晃动。
“初期反应。
扶她到观察床上去!”
另一个更冷静的声音命令道。
有人架起我的胳膊,将我拖离冰冷的地面。
我的双腿软得如同面条,根本使不上力。
世界在我眼中变成了一个高速旋转、色彩混乱的万花筒。
被粗暴地安置在一张同样冰冷的金属床上时,我感觉自己像一滩烂泥,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耳中的蜂鸣渐渐减弱,但眩晕和恶心并未退去,反而变成了一种持续的低沉嗡鸣,在脑壳里回荡。
“体征监测!”
有人在我手臂上绑上冰凉的血压带,贴上电极片。
冰凉的触感让我微微瑟缩。
“血压升高,心率140……体温38.5……初期应激反应数值偏高……”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像是坏掉的收音机信号。
我紧闭着眼睛,试图对抗这强烈的生理不适。
老王……骗子……副作用……轻微……轻微的……眩晕……恶心……睡一觉……就好了……我拼命地给自己催眠,试图抓住这渺茫的安慰。
明瑞……明瑞……等我……撑过去……拿到后续的钱……撑过去……5 鳞片之痛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
那剧烈的眩晕和恶心感终于像潮水般缓缓退去,留下沉重的疲惫和一种奇怪的……痒?
不是皮肤表面的痒。
是更深的地方。
骨头缝里?
肌肉深处?
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骨髓深处蠕动、啃噬的麻痒感,顺着脊椎,一点点向上蔓延。
“呃……”我忍不住在金属床上蹭了一下后背,试图缓解那诡异的痒意。
但这动作毫无用处,反而像是惊醒了沉睡的东西。
那麻痒感骤然加剧,变成了一种尖锐的、如同无数钢针在骨头里穿刺搅拌的剧痛!
“啊——!”
我惨叫出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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