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瓮被焚毁,假山推平,枯树连根拔起。
宋太太的位置,我坐着,便是镇宅最利的法器。”
五鬼搬运,煞气缠足!
五鬼既已反噬,您怀中那块‘养煞’的阴沉木,此刻怕是冷得刺骨,裂痕已生了吧?
算命摊的塑料布在初春的风里哗哗作响,像一片倔强的破旗。
我盯着桌布上歪歪扭扭的“铁口直断”四个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三枚被磨出温润光泽的乾隆通宝。
街角突然卷起一阵不寻常的气流——三辆纯黑的宾利慕尚,簇拥着一辆线条凛冽如刀的迈巴赫,碾过坑洼的旧街路面,缓缓停在了对面新开业的摩天大楼前。
**气场不对**。
我眯起眼,目光锁住中间那辆迈巴赫。
车停的方位正冲大楼旋转门,此为“冲煞”;而此刻日头西斜,楼宇巨大的阴影如巨口般吞噬着车身,分明是财星受困之象。
更扎眼的是车牌尾号“7”,五行属火,今日却逢癸水当令,水火相激……我心头一跳。
果然,车门打开,一个身着深灰色羊绒大衣的男人刚踏出一步,头顶三楼一块松动的广告牌轰然坠落!
电光石火间,我抓起摊上那枚随身二十年的泰山石敢当,用尽全力掷向男人脚边。
“退坤位!”
清叱声划破喧闹。
石块精准地砸在他左脚尖前半寸。
男人几乎是本能地循声侧步——“哐当!”
沉重的金属广告牌擦着他昂贵的西装袖口砸在迈巴赫引擎盖上,火星四溅。
人群死寂。
保镖如临大敌地围拢,男人却抬手制止。
他目光穿透混乱,落在我身上。
隔着十几米,我清晰看到他眉宇间凝聚着一股罕见的贵气,印堂明润如蕴珠光,正是“官星得位,财库充盈”的大贵之相。
可那道悬针般的竖纹,却从山根直插印堂,是血光临身的预兆。
“你扔的?”
他走近,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昂贵的皮鞋尖踢了踢那块灰扑扑的泰山石。
“是。”
我迎上他审视的目光,“今日癸水克火,您车停离位,火上加火。
水火激战,血光冲煞,刚才只是开始。”
我指了指他眉间,“悬针破印,申时之前,忌近水源。”
他身后戴金丝眼镜的助理嗤笑出声:“宋先生,江湖骗子的话……”话未落音,旁边商场巨型LED屏突然爆裂,碎片裹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