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结,你要是再闹下去,你们娘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他狰狞的脸,我颤抖着拿起笔,却在纸上画下一个大大的叉。
“你……”道貌岸然的刘律师气的一脚将我踹翻在地,狠狠的踢向我这把老骨头。
“让你不听话!
真该听我哥的直接给你娘俩埋后山去!
你就等着受死吧!”
发泄完,他才扯着领带愤愤而去。
看着刚才混乱中从口袋里掉出的军功章,我忽然想起当初送它来家里时,那个领导说的话——“老人家,您的儿子是为国捐躯的英雄,是值得我们所有人铭记的烈士!
以后您家里有任何困难,随时来找我!”
可是,被这些口口声声说会帮我的人戏弄了这么多次,这个人说的话我还能信吗?
一想到被抓走至今生死未卜的孙女,我只能孤注一掷。
可那个人留下的地址,在附近一片隐蔽的山区。
我身上的钱所剩无几,只能倒了几趟车,剩下几十里山路,都靠裹着的小脚一步步挪向这仅剩的希望之地。
饿着肚子走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军区大门前。
我哭着跪倒在地,把那枚勋章捧过头顶。
“来人啊,救救我孙女啊!
求你们了!”
我的嚎啕大哭立马引来警卫的注意。
当他看清我手里的东西时,顿时愣住,连忙将我扶起。
“老人家,您是烈士家属?
快坐一下,我马上请示领导!”
我坐在岗哨厅里,看他挺拔的身姿跑远,心中忐忑起来。
来自战友的温暖6.想起儿子进了部队后,据说表现十分优异,还担当了特殊的使命。
可没几年就传来噩耗,变成了骨灰坛才回了家。
生娃后做了病的儿媳本一下子急火攻心,便跟着去了。
我只好一个人含辛茹苦将孙女供到大学。
本以为她做了这个爱心网红,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没想到最终却成了收割我们命运的镰刀。
若是这里还救不了我的孙女,我只能选择回去和那些畜生们同归于尽!
正在我暗下决心的时候,一群人在那个警卫带领下急匆匆赶了过来。
“您是佟志国的母亲?
老人家,您一个人找到这里,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我认出眼前这个威严的中年人,就是当年送勋章的那个。
虽见他眼含热泪,我却一时分不清他话里有几分可信。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