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修长有力,掌心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温热,与他指尖的微凉形成奇异的对比。
那滚烫的体温和他指腹略带薄茧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瞬间窜过我的手腕,直击心脏。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血液仿佛都涌向了被他握住的那一小块皮肤,烧灼感沿着手臂一路蔓延到脸颊。
“这又是怎么弄的?”
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绷感。
不再是那个隔着窗户和手机、语调平缓讲解题目的优等生。
此刻的他,像一头被触怒的幼兽,眼神在昏暗中亮得惊人,紧紧锁住我手腕上那道新鲜的伤痕。
空气仿佛凝固了。
废弃工地的风声、远处模糊的车流声,一切都消失了。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紧握着我手腕的滚烫温度,和他那双在夜色里燃烧着愤怒和某种我看不懂的焦灼的眼睛。
血液在血管里奔突,撞击着耳膜,发出巨大的轰鸣。
手腕上的烫伤被他指腹无意识摩挲过的地方,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麻痹感。
我想抽回手,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喉咙干涩发紧,所有事先准备好的、关于“不小心碰到热水瓶”的谎言,在他那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的逼人目光下,溃不成军。
“说话!”
他逼近一步,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他身上清冽的皂角气息混合着夜风的寒意,瞬间将我包围。
少年身上蓬勃的热力和他眼中翻滚的怒火,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牢牢罩住。
“是……是我妈……”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寒风里最后一片枯叶,“不小心…碰倒了火钳…” 每一个字都带着耻辱的烙印。
他握着我的力道猛地收紧,却又在下一秒像是怕弄疼我似的,倏地松开。
但那滚烫的触感却烙印般留在了皮肤上。
帆布包从我怀里滑落,“咚”地一声闷响砸在地上,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江屿没有低头去看。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沉重而急促,喷出的白雾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开。
那双紧盯着我的眼睛里,愤怒像退潮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汹涌的东西——一种近乎灼痛的、不加掩饰的怜惜和心疼。
“林晚……”他低声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