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理解,以及那从未熄灭、此刻却更加汹涌的爱意。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林晚以为时间已经停止。
窗外的霓虹光影在他脸上无声地流淌,切割出明暗交错的轮廓。
终于,他再次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小心翼翼的确认:“所以……这七年,” 他艰难地寻找着措辞,每一个字都异常沉重,“你是因为这个?”
林晚用力地点头,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
沈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积压了七年的浊气全部排出。
他站直了身体,高大的身影再次将她笼罩,但这一次,那压迫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而坚定的力量。
他伸出手,这一次,动作不再是粗暴的禁锢,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温热的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抖,轻轻拂过她冰凉潮湿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拭去那不断滚落的泪珠。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划过肌肤的触感,却奇异地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驱散了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林晚的身体在他温柔的触碰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积压了七年的委屈、恐惧、思念,如同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化作更汹涌的泪水决堤而出。
她再也支撑不住,像一只在暴风雨中折断了翅膀的鸟,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
没有预想中冰冷的档案柜。
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她,将她整个人密不透风地拥进了一个温暖而宽阔的怀抱里。
沈聿将她用力地按在自己胸前,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弥补那错失的七年光阴。
他的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林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感受到他同样急促的心跳,感受到他喉结压抑的滚动,甚至能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从胸腔深处传来,带着细微的震颤和浓得化不开的疼惜:“傻晚晚……” 他叹息般地低语,那声暌违七年的亲昵称呼,瞬间击溃了林晚最后的心防,“你怎么这么傻……”林晚的脸埋在他温热的颈窝,属于他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洗发水味道,将她彻底包围。
紧绷了七年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松弛,巨大的疲惫感和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让她全身脱力,只能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