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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七年,重逢后我用一辈子还林晚王姐小说结局

山寺更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崭新的诉讼材料还带着打印机滚烫的余温,一股微涩的油墨味混在中央空调冷冽的气流里,直往鼻腔里钻。林晚挺直了背脊。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孤零零的回响。这条通往会议室的走廊,此刻显得格外漫长而空旷。“林晚?”旁边带她熟悉环境的HR主管王姐侧过头,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过来人的了然,“别紧张,沈律师看着冷,做事最讲规矩。新人嘛,跟着好好学就行。”林晚勉强扯出一个笑。讲规矩?是啊,沈聿那个人,最讲规矩了。七年前他规划好的未来里,每一步都清晰无比,偏偏她成了那个唯一不讲规矩的意外,亲手撕碎了那张蓝图,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会议室厚重的磨砂玻璃门无声地滑开,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长条形会议桌尽头的主位空着,无形的压力却已经...

主角:林晚王姐   更新:2025-06-04 22: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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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王姐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七年,重逢后我用一辈子还林晚王姐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山寺更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崭新的诉讼材料还带着打印机滚烫的余温,一股微涩的油墨味混在中央空调冷冽的气流里,直往鼻腔里钻。林晚挺直了背脊。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孤零零的回响。这条通往会议室的走廊,此刻显得格外漫长而空旷。“林晚?”旁边带她熟悉环境的HR主管王姐侧过头,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过来人的了然,“别紧张,沈律师看着冷,做事最讲规矩。新人嘛,跟着好好学就行。”林晚勉强扯出一个笑。讲规矩?是啊,沈聿那个人,最讲规矩了。七年前他规划好的未来里,每一步都清晰无比,偏偏她成了那个唯一不讲规矩的意外,亲手撕碎了那张蓝图,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会议室厚重的磨砂玻璃门无声地滑开,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长条形会议桌尽头的主位空着,无形的压力却已经...

《分手七年,重逢后我用一辈子还林晚王姐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崭新的诉讼材料还带着打印机滚烫的余温,一股微涩的油墨味混在中央空调冷冽的气流里,直往鼻腔里钻。

林晚挺直了背脊。

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孤零零的回响。

这条通往会议室的走廊,此刻显得格外漫长而空旷。

“林晚?”

旁边带她熟悉环境的HR主管王姐侧过头,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过来人的了然,“别紧张,沈律师看着冷,做事最讲规矩。

新人嘛,跟着好好学就行。”

林晚勉强扯出一个笑。

讲规矩?

是啊,沈聿那个人,最讲规矩了。

七年前他规划好的未来里,每一步都清晰无比,偏偏她成了那个唯一不讲规矩的意外,亲手撕碎了那张蓝图,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会议室厚重的磨砂玻璃门无声地滑开,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长条形会议桌尽头的主位空着,无形的压力却已经弥漫开来。

林晚的目光瞬间就被那个空位牢牢攫住,心脏在胸腔里沉闷地撞击着肋骨。

下一秒,门再次滑开。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带着外面走廊里更冷冽的空气。

深灰色的高定西装一丝不苟地贴合着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袖口处露出半截雪白的衬衫和一枚简约冷硬的铂金袖扣。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却仿佛踏在了每个人的神经末梢上。

林晚的呼吸瞬间停滞。

血液似乎在倒流,耳膜嗡嗡作响,视野里只剩下那张脸。

时间残忍地在他身上雕琢出更深刻的轮廓,褪去了少年气的柔软,只留下刀锋般的冷峻和属于上位者的沉凝威压。

鼻梁依旧高挺,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唯有那双眼睛……那双曾盛满她倒影、映着星河与笑意的眼睛,此刻像结了冰的深潭,寒光凛冽,不带一丝温度地扫视全场。

他的目光掠过她,没有任何停顿,径直走向主位,拉开椅子坐下,动作流畅而冷硬。

“开始吧。”

沈聿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稳,像冰层下的暗流,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随手翻开面前的文件夹,金属笔夹在冷光灯下反射出刺目的寒芒。

“好的,沈律。”

坐在他下手的一位资深律师连忙应声,清了清嗓子,开始汇报一个并购案的进展。

林晚僵在门
边,王姐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肘,她才猛地惊醒地挪到会议桌最末端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她极力垂着眼,盯着自己面前空白的记事本,却感觉那道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探针,在她低垂的头顶盘旋。

每一次他开口,那低沉平缓的声线,都像冰锥,一下下凿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会议的内容在她耳边模糊成一片嗡嗡的杂音。

世界仿佛被一层厚厚的毛玻璃隔绝开,只剩下主位上那个存在感极强的身影,和他身上那股疏离而强大的冷意,无声地压迫着她。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道的声音,还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闷响。

不知过了多久。

会议进行到某个需要新助理参与的环节。

“新助理?”

沈聿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种毫无波澜的调子,却精准地指向了她,“材料。”

林晚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抬起头。

猝不及防地,直直撞进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那里面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如同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物件。

她手忙脚乱地拿起桌面上那份早已准备好的诉讼材料,指尖冰凉发麻。

站起身,绕过半个会议桌向他走去。

走到他身侧,她能闻到他身上极其淡雅的雪松气息,那是他惯用的香水,曾是她无比熟悉的味道,此刻却只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寒意。

她微微倾身,双手将文件递过去。

沈聿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他只是抬眸,目光从文件缓缓移到她脸上,那审视的意味更浓了,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穿透力。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然后,他才伸出右手。

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她的手背。

那触感冰凉,不带一丝活人的暖意,像寒冬腊月里碰到的金属门把手。

林晚触电般猛地缩回手,那份文件差点脱手滑落。

沈聿稳稳地接住了文件。

他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仿佛刚才那短暂的肌肤接触从未发生。

他垂下眼睑,修长的手指翻开文件扉页,薄唇微启,吐出的字眼清晰而冰冷:“林晚?”

他念出她的名字,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玩味和确认,像在鉴定一件物品的真伪,“新助理?”

“是……是的,沈律师。”

林晚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发紧,细微地发着颤。

沈聿几不可
察地扯了一下唇角,那弧度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一个冰冷的嘲讽。

他没再说话,视线落回文件上,仿佛她这个人连同她的回答,都瞬间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会议终于结束,众人鱼贯而出。

林晚几乎是逃离一般最后一个冲出会议室,背后那道视线似乎还黏着在她身上。

茶水间里,几个妆容精致的女同事正围在一起低声说笑。

林晚端着空杯子刚走近,那说笑声便戛然而止,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哟,新助理?”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裙、留着利落短发的女律师率先开口,她叫陈薇,是沈聿团队的核心成员之一,“第一天直面沈大律师的‘绝对零度’,感觉怎么样?”

她刻意加重了“绝对零度”四个字,引来旁边几人一阵心照不宣的低笑。

林晚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冰凉的马克杯壁硌着掌心。

她努力扯出一个平静的表情:“还好,沈律师很专业。”

“专业?”

陈薇挑眉,端起自己的咖啡杯,慢悠悠地搅动着小勺,勺子碰到杯壁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他那哪是专业,那是对你特别‘关照’吧?”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林晚略显苍白的脸上逡巡,“沈律可是出了名的对事不对人,今天看你的眼神……”她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调子,“啧,我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旁边一个稍年轻的助理小声接口,带着点八卦的兴奋:“薇姐,你说……沈律会不会是认出林晚姐了?

毕竟名字一样,长相也……闭嘴!”

陈薇瞪了她一眼,语气却并不严厉,反而带着点纵容的意味,“瞎猜什么。”

她重新看向林晚,笑容带着点看好戏的促狭,“不过林晚,作为过来人,友情提醒你一句。

沈律师最讨厌的就是公私不分、能力不足还心思不纯的人。

在他手下当助理,尤其是你这种‘空降’的……”她上下扫了林晚一眼,眼神里的评估意味十足,“能撑过试用期,都算你本事大。

大家说是不是?”

几个女同事交换着眼神,纷纷点头附和,眼神里的轻慢和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

“可不是嘛,上一个哭着走的那个,才坚持了三天?”

“沈律的标准,啧啧,地狱级难
度。”

“我看啊,有人要打破最快被开除记录了。”

那些或明或暗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像细密的针,扎在林晚的皮肤上。

一股巨大的难堪和孤立无援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将那些刺耳的笑声和议论甩在身后。

回到自己那个狭窄逼仄的临时工位,林晚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外面开放办公区可能投来的视线,深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翻江倒海的情绪和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她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爸爸”两个字。

林晚盯着那个名字,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

震动固执地持续着,嗡嗡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不祥的催促。

七年前那个混乱而绝望的夜晚瞬间涌入脑海。

父亲那张因愤怒和酒精而扭曲涨红的脸,声嘶力竭的咆哮:“你敢跟他走?

林晚!

你跟他走,就永远别认我这个爸!

我会毁了他!

我说到做到!

他那个法律系高材生?

我让他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你信不信?!”

桌上廉价的玻璃杯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碎裂的声响刺破了她的耳膜,也彻底粉碎了她对未来的所有幻想。

最终,在手机震动快要结束的那一刻,林晚猛地掐断了电话。

屏幕暗了下去,像她此刻沉入谷底的心。

她不能接,至少现在不能。

她需要这份工作,需要这个安身立命的机会,需要……离那个人近一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

这个念头卑微得让她自己都感到心酸。

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脑屏幕上堆积如山的卷宗扫描件上。

沈聿冰冷的目光,同事的嘲讽,父亲的威胁……所有纷乱的杂音都被她强行屏蔽。

然而,平静只是暂时的假象。

几天后,一场巨大的危机毫无征兆地降临。

林晚负责扫描归档并初步整理一份标的额巨大的并购案核心文件。

这案子关系到律所一个极其重要的长期客户。

她反复核对过清单,确认所有文件都清晰无误地扫描上传到了律所内部的加密系统,并做了标注。

可就在项目组第二天准备向客户做关键汇报的前夕,风暴骤起。

<“林晚!”

陈薇的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屋顶,她举
着自己的平板电脑,脸色铁青地冲到林晚的工位前,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那份并购案文件中的一页关键股权协议扫描件,“你看看!

这上面是什么?!”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凑近一看,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那份至关重要的协议签名页上,本该是客户清晰签名的地方,竟然被一个极其醒目的、歪歪扭扭的、极其幼稚的涂鸦覆盖了!

那涂鸦看起来像个拙劣的鬼脸,张牙舞爪,充满了恶意和嘲讽!

“这……这不可能!”

林晚失声叫道,脸色煞白,“我扫描的时候明明是完好的!

系统里……系统里?”

陈薇厉声打断她,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现在系统里显示的就是这个!

原始纸质文件呢?

沈律让你扫描完立刻归档,你放哪里了?!”

林晚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记得清清楚楚,扫描完成后,她按照流程将那份纸质文件放进了标有“待归档”的文件筐里,就放在档案室门口那个公共区域的文件车上!

她跌跌撞撞地冲向那个角落,文件筐里空空如也!

“找不到了是吧?”

陈薇抱着手臂,冷笑连连,声音足以让整个开放办公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林晚,你真是好本事!

这么重要的文件,扫描弄出这种低级笑话,原始文件还给你弄丢了!

你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卧底吗?

还是觉得沈律对你太‘客气’了?

我看你怎么收场!

等着卷铺盖滚蛋吧!”

周围的同事纷纷围拢过来,看着陈薇平板上的涂鸦,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和窃窃私语。

那些目光,充满了惊疑、指责和毫不掩饰的看好戏的意味。

林晚孤立无援地站在那里,像被扒光了衣服丢在聚光灯下,百口莫辩。

巨大的恐慌和冤屈感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她淹没。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传来一个低沉冰冷、足以冻结空气的声音:“怎么回事?”

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迅速向两边退开。

沈聿站在那里,西装笔挺,脸色沉凝如水,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他的目光掠过陈薇平板上的涂鸦,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最后定格在林晚惨白如纸的脸上。

陈薇立刻迎上去,语速飞快地告状:“沈律!

您看!

林晚负责扫描归档的K&G
并购案核心文件,扫描件被恶意涂改,原始文件现在也找不到了!

明天就要向客户汇报,这简直是重大事故!

肯定是她工作严重失误,甚至……原始文件在我办公室。”

沈聿冷冷地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陈薇。

林晚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沈聿。

沈聿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地扫过陈薇,然后落在林晚身上,那眼神复杂难辨,冰冷中似乎又压抑着一丝别的什么。

“扫描件的问题,”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像冰珠落地,“去调取昨天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档案室门口及扫描仪区域的监控录像。

现在。”

他的指令简洁而有力,瞬间扭转了局面。

陈薇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还想说什么,却被沈聿一个冰冷的眼神慑住,不甘地闭上了嘴。

负责IT的同事很快调来了监控。

高清画面在会议室的屏幕上播放出来。

时间轴清晰地推进到昨天下午三点十五分:林晚仔细地将扫描好的那份纸质文件放入“待归档”文件筐,转身离开。

几分钟后,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画面边缘。

那人戴着口罩和帽子,刻意压低了头,但身形和走路的姿态……林晚的心猛地揪紧!

是陈薇!

只见陈薇迅速靠近文件车,左右张望了一下,飞快地从筐里抽走了那份K&G并购案的文件,塞进自己随身的大托特包里。

紧接着,画面切换到扫描仪区域附近的另一个摄像头,时间显示为三点半左右:陈薇独自一人操作着扫描仪,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她正在扫描那份文件!

扫描完成后,她对着电脑屏幕操作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然后迅速删除了本地记录,匆匆离开。

铁证如山!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陈薇身上。

她的脸由青转红,再由红变得惨白如纸,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陈薇,” 沈聿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蕴含着雷霆万钧的力量,“解释。”

“不……不是我!

沈律!

是……是林晚陷害我!”

陈薇猛地指向林晚,声音尖利得变了调,眼神疯狂,“是她!

她故意让我去拿文件的!

是她让我改的!”

“哦?”

沈聿微微挑眉,
眼神锐利如刀,“监控显示,林晚离开后,是你主动靠近文件车拿走的文件。

扫描仪操作记录里,也只有你的权限登录和操作痕迹。

你告诉我,” 他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陈薇踉跄后退,“她怎么‘陷害’你?

用意念操控你的行为?”

陈薇被噎得哑口无言,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任何狡辩的话。

她精心策划的嫁祸,在沈聿冷静而高效的追查下,如同阳光下脆弱的肥皂泡,瞬间破灭。

“收拾你的东西。”

沈聿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宣判了她的结局,“立刻离开盛和。

法务部会处理后续事宜。”

陈薇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地,崩溃地哭嚎起来,很快被人事部的人带离了现场。

一场闹剧尘埃落定。

同事们看向林晚的目光瞬间变得复杂,充满了后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林晚站在那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动。

她看着沈聿冷峻的侧脸,他刚才那雷霆万钧的手段,那句“原始文件在我办公室”……难道他从一开始就察觉了异常?

还是说……他一直都在暗中……看着她?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微弱的暖流交织着涌了上来。

危机解除,但工作还要继续。

为了赶在明天汇报前重新整理好所有材料,林晚主动留下来加班。

偌大的办公区只剩下她一个人,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起身去档案室查找一份补充材料。

档案室在楼层最深处,高大的金属档案柜如同沉默的巨人,排排矗立,空气里弥漫着纸张和灰尘特有的陈旧气味。

林晚刚找到需要的文件盒,还没来得及抽出,身后“咔哒”一声轻响。

档案室厚重的金属门,被关上了。

林晚心头一跳,猛地转身。

沈聿就站在门边,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挺括的白色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一点凌厉的锁骨线条。

他没有系领带,那根深蓝色的丝质领带此刻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脖子上,透着一股危险的慵懒和……疲惫?

暖黄色的顶灯落在他脸上,柔和了白日里那份刀锋般的冷峻,却也让他眼底深藏的某
些东西更加清晰地浮现出来——那是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只剩下档案室特有的干燥纸张气息和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冷香,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沉沉地笼罩下来。

林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脊背抵在了冰冷的档案柜上,退无可退。

她攥紧了手中的文件盒边缘,指尖冰凉。

沈聿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沉闷而压迫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跳上。

他的目光牢牢锁住她,如同猎人锁定了无处可逃的猎物。

他在她面前一步之遥停下。

“林晚,” 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磨砺般的质感,像砂纸刮过她的神经,“危机解除了,嗯?”

他微微俯身,强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雪松的清冷瞬间将她包围。

林晚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的眼睫,以及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阴翳。

“现在,” 他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额发,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味,“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了。”

林晚的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

她强迫自己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声音因为紧张而发紧,带着一丝强装的镇定:“沈律师,现在是工作时间,而且这里是办公室。

我们……应该公私分明。”

“公私分明?”

沈聿低低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

下一秒,他猛地抬手!

不是对她,而是带着一种发泄般的力道,一把扯松了挂在他颈间的领带!

那根深蓝色的丝质领带被他粗暴地扯开,随意地甩在旁边的档案柜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个动作充满了野性和侵略性,瞬间打破了所有属于“沈律师”的冷静自持的伪装。

他再次逼近一步,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没有缝隙。

林晚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热意,和他身上那股极具侵略性的压迫感。

他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惊雷一样在她耳边炸开,每一个字都带着七年前积压的沉痛和此刻翻滚的戾气“好。”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字,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那现在,我们来谈私事——”档案室里死一般的寂静被无限放大,只剩下两人沉重交错的
呼吸声。

沈聿最后那句低沉而饱含戾气的“谈私事”,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晚的心口,激得她浑身一颤。

她猛地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七年的时光,七年的隔阂,七年的委屈和思念,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她所有强装的冷静和防线。

“谈私事?”

林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尖锐和长久压抑的痛楚,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沈聿!

你想谈什么私事?!

谈七年前我为什么像个懦夫一样不告而别?

谈我为什么连一句分手都不敢当面跟你说?!”

她用力推开他抵在档案柜上的手臂,力道之大,连自己都踉跄了一下。

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却越抹越多,声音哽咽着,充满了绝望的自嘲:“对!

是我甩了你!

是我林晚对不起你沈大律师!

是我活该!

我活该这七年没有一天睡过好觉!

我活该看到你就像老鼠见了猫!

我活该……为什么?”

沈聿猛地打断她失控的控诉,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那双紧盯着她的眼睛里,冰层彻底碎裂,暴露出底下翻腾的赤红岩浆,那是压抑了整整七年的痛苦、不解和愤怒,“林晚!

告诉我为什么?!

给我一个理由!

一个能让我说服自己,这七年不是一场彻头彻尾笑话的理由!”

他双手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强迫她直视自己,“是我做错了什么?

还是你林大小姐终于觉得,我沈聿配不上你了?!”

肩膀传来的剧痛让林晚倒抽一口冷气,却也奇异地让她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瞬。

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痛苦,看着他眼底从未消失的爱与恨交织的痕迹,她筑起的心墙轰然倒塌。

“配不上?”

她喃喃地重复着,泪水流得更凶,却带着一种近乎凄凉的惨笑,“沈聿,是你太耀眼了……耀眼到,我父亲觉得你是我奔向光明最大的绊脚石!”

她闭上眼,七年前那个绝望的雨夜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

父亲那张因暴怒和酒精而扭曲的脸,砸碎的玻璃杯,声嘶力竭的咆哮如同魔咒般在耳边回荡:‘你敢跟他走?

林晚!

你跟他走,就永远别认我这个爸!

我会毁了他!


我说到做到!

他那个法律系高材生?

我让他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你信不信?!

’“他查到了你的一切……你的学业,你引以为傲的奖学金,你为了接济家里而做的所有兼职……他手眼通天,他说要毁了你……” 林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在泣血,“他真做得出来!

我知道他真做得出来!

沈聿,你那么努力才走到今天……我怎么能……我怎么能看着你因为我,前途尽毁,被打回原形?”

她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绝望地看着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跑了……像个懦夫一样跑了……因为只有我消失,彻底离开你的世界,他才会觉得‘惩罚’够了,才会放过你……沈聿,这就是你要的‘理由’!

够了吗?!”

最后三个字,她用尽力气嘶吼出来,带着毁天灭地的绝望和疲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档案室里只剩下林晚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沈聿抓着她肩膀的手,力道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只是僵硬地停留在那里。

他脸上的暴怒、戾气、质问……所有的激烈情绪都凝固了,然后像退潮般迅速褪去,只剩下茫然和难以置信。

他深邃的眼底,只剩下被惊涛骇浪冲刷过后的狼藉和一片深不见底的痛楚。

他死死地盯着林晚布满泪痕的脸,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个他恨了七年、怨了七年、百思不得其解的分手“理由”,原来是这样一座沉重得足以压垮任何脊梁的大山。

原来,她不是放弃了他。

原来,她是在用自己的离开,笨拙地、绝望地……试图保护他。

原来,这七年的分离和怨恨,都建立在一个如此沉重而荒谬的“牺牲”之上。

“呵……” 一声极其压抑的苦涩和自嘲的短促笑声,打破了死寂。

沈聿缓缓地松开了她的肩膀。

他的身体似乎微微晃了一下,向后退了小半步,靠在了冰冷的档案柜上,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他抬起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脸,手指微微颤抖。

再放下手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某种程度的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被彻底颠覆后的荒芜。

他看着林晚,眼神复杂得如同暴风雨后浑浊的海面,翻涌着后知后觉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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