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的空白,可针扎般的刺痛将我拉回现实。
“子瑜——!”
我踉跄的跑过去,却腿软地跌倒在地,只能抖着身子爬过去,哆哆嗦嗦的抱起林子瑜,泪水止不住的滑下来,我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夫!
哪里有大夫!
快去叫大夫啊!”
“阿姐,我好疼啊……”林子瑜满身血肉模糊,浑身动不了,只能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不停地低声喃喃:“阿姐,我身上好疼,阿姐能给我吹吹吗……吹吹就不疼了……阿姐给你吹吹……”我俯身亲了亲他糊满鲜血的脸,泪水落到林子瑜的眼皮上,他用力眨眨眼,朝着我露出一抹苍白的笑:“阿姐不哭……子瑜不疼了……子瑜……”我从地上爬起来,把子瑜抱到医馆,跪着求大夫救救我的弟弟。
他瞧了眼林子瑜,俯下身给他把脉,偏头用可怜又可悲的目光望向我,叹息的摇了摇头:“我也只能用草药给他吊着一口命,你可想好了,小姑娘,还想治吗?”
“治!”
林子瑜已经昏迷了,我跪在地上给大夫磕头,泪水砸进地板:“我求求你,救救他,医费多少我都愿意给,”我摸出荷包哆嗦的塞到大夫的怀里,一声声的哀求。
那短短的一个月里,能做的活我都做了,把所有能卖的我都卖了,我低着头看手里被塞的几块银两,轻笑出声。
一条百姓的命可真不值钱。
床上的人醒了,我倒了杯水喂给他,“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我的玉佩呢?”
床上的抓着我的手,定定的看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复杂神情。
“这里的人手脚不干净,我给你藏起来了,”我走到墙角,掰开松点的砖,拿出用布包着的玉佩递给他:“你看看。”
“谢谢…”他剥开布,紧紧攥着玉佩,指尖用力到泛白,就像我攥着银两一样。
“饿不饿,”我把白粥端给他,舀起一勺喂到他嘴边:“喝点粥吧,你烧了很久,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点点头,默默喝着粥。
“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他。
“忘记了,”他摇摇头。
“我看到你的玉佩上有一个煜字,”我说到这时看到他的背有一瞬间的紧绷,我当做没注意到,面色如常:“如果你想跟着我,就叫林子煜吧。”
“好,”他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