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
别说话!”
她绝望地喊着,声音里满是恐惧。
但石震生死死抓着她的衣袖,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的稻草,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浑浊的老眼爆发出生命最后的光亮,死死地盯着那箱子,声音破碎却清晰无比:“你……爹……十年前……沧州……护送的……‘紧要红货’……就……就是他……楚……忘……那纸……纸上的债……柜里……欠条……还没……清……”轰隆!!!
这句话,比之前在庭院里任何爆炸都更猛烈地炸响在林晓的脑海之中!
每一个字都如同烧红的铁钉,狠狠凿穿了她所有的认知!
爹林震……十年前……沧州……‘紧要红货’……护送的……是楚忘?!
那个悬赏令上被标注为“天下第一恶人”的楚忘?!
那纸债……石叔说的是他临死前还记挂的顺风镖局借债买火雷的那笔钱?
和爹当年护送楚忘……有关?!
为什么?!
千头万绪,如同被强行打碎然后胡乱拼凑的画卷,在这惊悚的真相面前,变得扭曲而疯狂!
没等林晓从这惊天逆转的冲击中回过神——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的异响从那个漆黑、油亮的木箱方向传来,在死寂的破庙里清晰得如同落针。
林晓猛地扭头!
借着冰冷惨淡的月光,她清晰地看到——那原本死寂般蜷缩在木箱中、血肉模糊的尸体,一根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紧接着,是极其微弱、如同濒死雏鸟般的、压抑不住的痛吟!
活的?!
箱子里的尸首……是活的?!
这个念头如同电流般贯穿林晓的脊柱!
石震生的喉咙里发出最后一声模糊不清的呜咽,攥着林晓衣袖的手猛地一松,沉重的身躯彻底瘫软下去,浑浊的眼睛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空洞地望着漏进冷风的屋顶破洞。
“……石叔!!!!!”
林晓撕心裂肺的悲鸣,如同受伤孤狼的哀嚎,瞬间冲破了破庙的顶棚,在空旷的夜色中凄厉地回荡开去!
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在她沾满血污泥土的脸颊上冲出浑浊的沟壑。
巨大的悲恸如同海啸般淹没了她,几乎让她瞬间窒息。
但就是这声嘶力竭的悲鸣,似乎惊醒了箱中那微弱的气息。
箱中突然传来一声痛苦加剧的、压抑不住的低咳!
活口!
唯一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