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示人,出手狠绝,所过之处,鸡犬不留。
林晓的指甲几乎抠进了刀柄的木纹里。
顺风镖局,究竟是怎么一步步被逼到如今这幅境地的?
就在此时,又一串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守门的瘸腿老孙满脸惊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手里捧着一个不大的、乌沉沉的东西,声音劈了叉:“东……东家!
门……门口不知道谁……扔下……扔下这个……”那是个比普通鞋箱略大的木箱,漆黑,材质像是浸透了什么黏腻东西般油亮。
箱子表面看不到任何锁孔,严丝合缝得宛如一整块沉木雕凿而成。
那箱子一出现,空气里便隐隐弥漫开一股若有若无的……土腥味儿混合着一种近似药铺的奇异气息。
林晓和老何的目光都被这突兀出现的黑木箱攫住了。
太静了。
静得诡异。
静得让人心慌。
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顺着林晓的脊梁骨疯狂向上爬。
在死寂般的庭院里,那箱子就那么静静躺在地上,黑得瘆人。
连槐树上冻僵的虫鸣都消失了,唯有粗重得拉风箱般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老何死死盯着那箱子,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
瘸腿老孙捧着箱子的手抖得如同风中的残烛,差点脱手摔掉。
林晓的视线死死钉在那乌沉沉的表层上,上面似乎沾染了些极细微的深褐色斑点。
她的心跳在短暂的凝滞后猛地撞回胸腔,怦怦跳动,在耳边擂鼓一般。
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像夹着冰碴子,尖锐地刮过喉管。
她猛地探出左手,手腕一抖,掌心运劲,五指如鹰爪般扣住箱盖边缘。
入手一片沉甸甸的冰凉,触感说不出的腻滑僵硬,仿佛在寒冬腊月冻了一夜的皮革。
“嗬……”箱子掀开的缝隙透出的气味让林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是一种混杂了浓重土腥、铁锈般的血腥,以及某种……难以形容的、仿佛在地下久埋的烂肉发出的甜腻腐败气息!
老何猛地扭过头,“哇”一声呕出苦胆水,身体佝偻着抖成一团。
老孙脸色煞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箱子被完全掀开。
里面赫然蜷缩着一具尸体!
一具成年男子的尸首!
尸体以一种极其诡异扭曲的姿态被硬塞进去的,双腿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