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一股微小的电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我们都迅速缩回手,咖啡差点洒出来。
“抱歉!”
两人同时说道,然后尴尬地笑了。
周暮沉领我参观工作室,解释每张照片背后的故事。
他的声音在谈到星空时会不自觉地变得柔和,眼睛里闪烁着特别的光芒。
“摄影展的主题是什么?”
我问。
“《逝去的星光》。”
他指向工作台上一叠打印稿,“所有照片都来自可能已经死亡的恒星。
它们的星光经过数千年甚至数百万年才到达地球,而当我们看到时,那些恒星可能早已消亡。”
就像他对妻子的思念——源头已经消失,光芒仍在继续。
这个念头突然闯入我的脑海,让我胸口发闷。
“昨天你发来的星轨图,”他打开电脑,“我把它放在了展览入口处。”
屏幕上是我合成的作品——无数星轨在夜空中划出完美的圆弧,像是一个个同心圆组成的宇宙漩涡。
照片右下角赫然标着“合成:颜夏”。
“这......这是我的名字?”
我指着屏幕,声音发颤。
“当然。”
他奇怪地看我一眼,“是你的作品。”
我咬住下唇,害怕自己会哭出来。
在天文系两年,我的名字从未出现在任何重要作品上,永远只是“特别感谢”里不起眼的一个。
“颜夏?”
周暮沉皱眉,“你还好吗?”
“没事!”
我使劲眨眼,“就是......太高兴了。”
他笑了,眼角泛起细纹:“傻姑娘。
对了,展览下周开始布置,你愿意来当我的助理吗?
工作很枯燥,主要是打标签、调灯光之类的杂活。”
“我愿意!”
我几乎是喊出来的,随即为自己的急切脸红。
周暮沉却似乎很满意这个反应:“那就这么定了。
现在,让我请你吃顿晚饭,作为星轨图的报酬。”
午夜十二点,我正在核对展品编号,突然听到门口有动静。
“谁?”
我警觉地问,手摸向手机。
“是我。”
周暮沉的声音,随后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大纸箱。
“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我惊讶地问。
他放下箱子,神秘地笑了笑:“赶回来祝你生日快乐。”
我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他有点不好意思,“上次帮你查资料时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