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半途无力地垂下。
他张了张嘴,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个字都耗费着他最后的生命:“母蛊……在我……心脉……”林晚浑身剧震!
母蛊……在他心脉?!
牵机引……子母蛊……解药……从来都不是那个小瓶里的东西!
“牵机引……无药可解……”萧澈的声音断断续续,气息越来越微弱,眼神开始涣散,“唯……母蛊宿主……身死……子蛊……方……灭……”他看着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嘴角极其艰难地、极其微弱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容,却最终凝固成一个痛苦而复杂的弧度。
“小冤家……”他最后的气息,如同叹息般拂过林晚的耳畔,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奇异的、仿佛穿越了漫长时光的无奈,“……咬你那口……这次……真……还清了……”话音未落,那只试图抬起的手,彻底垂落。
他头一歪,靠在林晚怀里,气息断绝。
那双曾经深不见底、翻涌过无数复杂情绪的眼眸,彻底失去了所有光彩,如同熄灭的寒星。
死了?
萧澈……死了?
林晚呆呆地抱着他冰冷下去的身体,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是林天雄与萧天绝疯狂的怒吼声,是兵器碰撞的刺耳锐鸣……可这一切,仿佛都离她很远很远。
她感觉不到蛊毒发作的剧痛。
心口那如同跗骨之蛆的麻痒和悸动……消失了。
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唯余一片……死寂的冰凉。
母蛊宿主身死……子蛊方灭……他用自己的命……还了她的命。
也还了……十年前火海里的债。
也还了……擂台上那一咬的……债。
林晚缓缓低下头,看着怀中那张沾满血污、苍白冰冷、却依旧带着一丝桀骜轮廓的脸庞。
指尖颤抖地拂过他额角那道狰狞的伤口,拂过他紧抿的、再无血色的薄唇。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无声地滴落在他冰冷的脸颊上。
乱葬岗的腥风血雨,喊杀震天,在她周围,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界。
她紧紧抱着他,如同抱着失落的半生。
林晚紧紧抱着他,如同抱着失落的半生。
乱葬岗的腥风血雨,喊杀震天,在她周围,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界。
心口的麻痒与悸动彻底消失,唯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