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让他死!
死无葬身之地!
立刻封锁崖底所有出路!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要将他挫骨扬灰,祭奠福伯和枉死的弟兄!!”
“是!”
护卫统领凛然应命,立刻带人部署。
林晚听着父亲充满恨意的咆哮,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萧澈……那个在书房里握着滴血匕首、冷酷如同修罗的身影,和那个在坠落瞬间用身体护住她、在悬崖上死死支撑着直到她获救的身影,在她脑海中疯狂地交错、撕扯。
恨意、恐惧、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如同针扎般尖锐的担忧,在她心中翻江倒海。
“爹……”她虚弱地抓住父亲的衣袖,声音嘶哑,“他……他说……蛊毒……蛊毒?”
林天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扶住林晚的双肩,急切地查看她的脸色,手指颤抖地想要去碰触她耳后的齿痕,却又不敢,“牵机引?
他……他对你用了牵机引?!”
林晚含泪点头,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了她:“他说……三日后……就会……混账!
畜生!”
林天雄目眦欲裂,一拳狠狠砸在旁边断裂的廊柱上,木屑纷飞!
他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无尽的悔恨,“是我……是我引狼入室!
是我害了你!
晚儿!
爹对不起你!
对不起你娘啊!”
看着父亲瞬间苍老绝望的面容,林晚的心沉到了谷底。
连父亲都如此绝望……这蛊毒,难道真的无解?
“盟主!”
一个头发花白、背着药箱的老者匆匆赶来,正是林府的供奉神医华老。
他脸色凝重,顾不得行礼,立刻搭上林晚的手腕。
片刻之后,华老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他仔细查看了林晚耳后的齿痕,又翻开她的眼睑观察,最终沉重地摇了摇头。
“确是‘牵机引’……此蛊歹毒异常,乃魔教秘传,以宿主心脉精血为食,入体生根,极难拔除。
发作时如万蚁噬心,痛不欲生……若无魔教独门解药压制,一旦蛊虫成熟爆发……神仙难救。”
华老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老夫……只能尽力配些舒缓痛楚的方子,延缓……延缓蛊虫发作的时间,但……杯水车薪。”
延缓……只是延缓……终究难逃一死。
林天雄高大的身躯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