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沉稳、太阳穴高高鼓起的护卫,看到林晚过来,立刻躬身行礼。
“大小姐。”
“我要进去找我爹。”
林晚抬了抬下巴,语气带着惯有的骄横。
两名护卫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盟主他……正在处理要务,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
“任何人?”
林晚柳眉一竖,“包括我吗?
让开!”
她作势就要硬闯。
“小姐息怒!”
护卫连忙拦住,却不敢硬碰,“盟主严令,属下不敢违抗。
请小姐稍候片刻,待属下进去通禀……”就在护卫拦阻、林晚不依不饶的当口,一直沉默跟在林晚身后的萧澈,目光却极其锐利地扫过院门口左侧那根粗壮的朱漆廊柱下方。
廊柱与青石台阶的接缝处,几块铺地的石板颜色似乎比周围的要深一些。
那深色并非水渍,而是一种暗沉的、几乎与石板融为一体的赭褐色。
非常细微,若非仔细观察,极难察觉。
萧澈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太熟悉这种颜色了——那是干涸后的血迹!
而且,看那渗透的深度和范围,血量绝对不小!
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骨窜起。
他想起了几天前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迹,想起了那个混乱的夜晚……难道……?
他猛地抬头看向松涛苑紧闭的院门,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和凝重。
盟主林天雄在里面“处理要务”?
这门口留下的血迹……又是谁的?
林晚还在和护卫争执:“……通禀什么!
我爹最疼我了!
让开!
再不让开我喊人了!”
“小姐……”护卫一脸苦相,几乎要跪下了。
萧澈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在了林晚和护卫之间,声音低沉地对林晚道:“小姐,盟主既有严令,还是稍等为好。
莫要让属下为难。”
他一边说,一边极其隐蔽地用脚尖碾了碾地上那几块颜色异常的石板边缘,试图用尘土将其掩盖得更深一些。
林晚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注意到萧澈的小动作,只觉得他又是这副息事宁人、唯唯诺诺的死样子,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
她跺了跺脚,终究没有硬闯,气呼呼地转身走了:“哼!
不进去就不进去!
我去告诉我娘!”
她带着一阵风离开了松涛苑。
萧澈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回头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院门和廊柱下被尘土浅浅覆